第22頁(第1/2 頁)
段浩延不由咬牙道:「你們兩個怎會相熟?真是見了鬼了!」
他還以為舒令嘉和景非桐的關係不錯,才會有這樣的默契,此時見什麼都瞞不過去,乾脆也就冷笑著承認道:「行,你們既然猜出來了,我也沒什麼不敢認的,我就是殺妻殺子,那又如何!」
舒令嘉想起邪劍當中的異常劍息,問道:「你是不是把段瑟的魂魄封在劍中了?」
這樣就可以解釋邪劍與小楨之間的奇異感應——他們本就是母子。
那晚邪劍會放出怨氣吸引陰靈,只怕並不是為了害人,而是要提醒小楨將它丟掉,無奈卻是取不下來了。
段浩延道:「不錯,我那孽子的怨靈還想找我索命,被我順手封在劍裡了。正好,這柄劍也能用來尋找他孃的轉世,算他還有點用處。」
他目光陰毒地掃過舒令嘉和景非桐:「他們母子二人,生時困著我,連投胎轉世都是沒完沒了。原本只差一點,我就能自由了,卻被你們兩個毛頭小子壞了這一局!」
舒令嘉冷嗤一聲:「怎麼不說是你自己沒用呢。」
他長了一張清清冷冷的謫仙臉,說話可不中聽的很,景非桐不由一笑。
段浩延怒上心頭,呵斥一聲「小子無禮!」身形陡然暴起,一掌就向著舒令嘉胸口拍去。
舒令嘉斜身一讓,抬手扣向他手腕,兩人轉眼間便過了數十招。
段浩延怒聲道:「你懂什麼!難道不是我已經對他們仁至義盡了嗎?留他們兩個活在這世上,只會一日日成為我的拖累!我只後悔當初為何要鬼迷心竅,娶妻生子,此實在乃是畢生之憾恨!」
景非桐方才與舒令嘉幾次過招,已經看出對方確實是傷勢未愈,靈力空虛,此時本想出手幫忙,卻聽舒令嘉說了句「不用」,便又站住了。
此時舒令嘉和段浩延都沒用兵刃,段浩延掌勢沉厚,同時不失陰毒狠辣,舒令嘉則用了凌霄的一套繁春掌法。
只見他袖如流雲,掌影繽紛,仿若由早春百花初綻到暮春花葉飄零,盛衰枯榮之間,招式亦是虛實難測,並不與對方以力相拼。
雖然對舒令嘉實在談不上特別瞭解,但景非桐就是有種感覺,如果不是傷勢限制,舒令嘉動手的風格應該是迎鋒直上,一往無前的。
段浩延一邊出招,一邊恨恨說道:「我十四歲劍道小成,三十歲便出任門派長老,明明前途無量,卻生生被小情小愛耽誤,修為停滯,門派不容,如今被你們這種小輩追逐的猶如喪家之犬!」
他越說越是激憤不已,揮掌之間,旁邊一池碧水沖天而起,轟鳴聲有如雷霆陣陣,攜雜強悍靈流,向著舒令嘉襲去!
舒令嘉瞬身飛退,已經隱隱有了落於下風之勢。
段浩延哈哈大笑道:「舒令嘉,同是天涯淪落人,你何必在我面前逞強呢?你找我喝酒的時候我便已經看出來了,你袖口沒有凌霄花徽紋。聽聞咱們曾經氣宗天才靈脈已廢,被人給比下去了。你不會像我一樣,也叛出門派了吧?」
景非桐驀地一抬眼,便聽舒令嘉淡淡說道:「與你何干?」
他這麼說,便是段浩延起碼猜對了一多半。
段浩延道:「天真!你以為你順從自己的心意了,很有勇氣,是不是還挺得意的?我告訴你,跑到這紅塵中打滾,可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我原先娶妻,是愛她知我懂我,門派中諸多規矩,既然容不下我們一家,那我索性就什麼都不要,當個普通人便是。起初,起初……」
他眼中透出一絲迷惘與懷念:「起初離開門派的時候,我們真是過了一段好日子,互相陪伴,無拘無束,她跟我說,孩子的病一定會很快好起來的。到那時一家三口,便可以共同遊歷山水,自由自在。她說這番話的樣子,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