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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卷棘說不好自己對粉川清和是什麼觀感。他也不是怕她哭,只是有時候覺得她挺可愛,有時候毛毛的有點怕她,被她看一眼,自己就想跑。
【其實……】
面前少女忽然旋過身去,長馬尾掃過狗卷棘的手指。
他順著清和的目光,看見一個背貓包、戴口罩的女人走進寵物醫院。
【怎麼了?】
「這是我第二次聽到動物如此悲傷的心音。」
絕望到對遇見的每一個人求救。
「我想去看看。」
粉川清和折回到寵物醫院。
「不好意思,我還有些問題想問。這個藥是每天吃一次的嗎?」
粉川清和進門後,那個女人下意識一躲,想藏到門口死角,還背過身,把貓包擋得嚴嚴實實。
她的心音隆隆空響,又急促又氣虛,如頑童手中的破撥浪鼓,及至看見清和手裡的狗籠,才鬆弛些許。
【只是個養狗的女孩。】
店員對清和去而復返有些驚訝,又很高興自己送出的創可貼派上用場。
店員問了聲女人來不來掛號,卻被她拒絕了。
「可能要解釋一段時間,您不先來掛號嗎?」
「我待會再掛就好了,沒有關係。」女人揮了揮手。
【真煩啊……快點……真煩……】
因為女人築起高高的心防,清和只能聽到她偶爾漏出的一點心音,難以掌握全貌。
這種情況超乎清和預料之外。
在粉川家她是善良懦弱的無垢體,人人尊敬她卻也不會將她放在眼裡,因此她可以輕而易舉地洞曉粉川族人所思所想。五條老師是她聽得最為艱難的,但原因不在於他的防備,而在於強者的氣勢。狗卷棘和清裡則對她毫不設防,聽他們的心音是一種放鬆。
粉川家以外遇見的生命,貓貓狗狗純粹而直接。店員對她頗有好感,想的也不是隱私,稍一運用術式,資訊就爭先恐後地湧來。她所祓除的第一隻咒靈,根本不具掩飾內心的智慧,像搖晃的半桶汙水,恨不得潑滿周遭。
這還是粉川清和第一次遇見心牆。
「想好給狗叫什麼名字了嗎?」
「唔?」她回過神來。
小狗在籠中沉睡,脊背隨呼吸一起一伏,洗乾淨後的毛色是帶金的乳酪色,和狗卷的發色有些相像。
一詞就在唇邊,清和看了眼狗卷,改了主意,「叫燻肉乳酪煎餅。」
畢竟是他抱來的狗。如果他連名字都叫不了,未免太可憐了。
店員:?
店員試圖為小狗掙扎一下。
「方便告知是什麼原因嗎?」
清和問狗卷棘:「對你來說,燻肉乳酪煎餅有別的意思嗎?」
【沒有。】
好,名字透過。
「眼睛是燻肉色,皮毛是乳酪色,煎餅嘛,它癱成一塊像煎餅。」
「哎,取名字也該問問我這個哥哥的意見嘛,畢竟是我的導盲犬。」
導盲犬???
不大的門店中,除了五條悟和狗卷棘以外的人齊齊倒抽了口冷氣。
包括帶貓的女人。
清和放下對老師處事風格的疑問,將不情願的女人請上舞臺中央。像才發現有人在似的,她笑起來,把碎發挽到耳後,露出瑩潤無瑕的側臉。
「我失禮了,這裡還有人在等著呢。請原諒我耽誤了你的時間,到這裡來掛號吧。這裡非常專業,一定會治好你家的貓。」
被目光聚焦,女人有些下不來臺。她訕笑道:「我沒有關係……」
「但是貓貓等不及吧,不用客氣了。如果不介意的話,不妨讓我聽聽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