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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她面向五條悟,傾耳細聽,「測試測試,草莓大福……?」
清和:「……」
她真的能指望這個人?
狗卷棘:【是五條老師會說的話了。等等,血!】
細細的血線從粉川清和耳竅流下,像一條劇毒的小蛇,爬過臉頰和脖頸,鑽入衣領之中。
她伸手摸了一下。
要聽清五條悟的心音還是太勉強了。
「相信我已經證明瞭自己的能力。請容我先關停讀心。」
「那個啊,沒問題唷。」
沒等狗卷棘拿出手帕,清和就已經從佩戴的香囊裡摸出兩粒浸泡過草藥的棉球,塞進了耳朵中。
「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從前不是沒有耳竅受損的時候,為免被千草禮發現,清和常備棉花,還剪成了適宜的大小,保證塞進耳朵後,從外部看不出異樣。
清和趁血液還沒有乾透,用多的棉花擦了擦臉頰和脖子。雪白帶青的棉花球很快滾成血球。
「請問擦乾淨了嗎?」
「鮭魚子。」狗卷棘點了點頭。
那好。清和很自然地把沾血的棉花球放進了另一邊袖子。她總不能把東西丟在地道。
「究竟怎麼才算擺脫粉川家的控制呢?這個概念可非常模糊。」
「首先,無法干涉我的婚姻。其次,無法干涉我的生育。最後,當我死去時,粉川家也不能動我的屍骨。」
「啊,用你在錄音裡的腔調說,就是想嫁誰嫁誰,想不嫁就不嫁,想生幾個生幾個,想不生就不生,想死哪死哪,誰也沒法管著你,對吧。」
「……對。」
「哎,我和可愛的學生們都在追求這個呢,這個可以。」
一個六眼,一個言靈,一個無垢體,在這方面還真是有共同語言。
五條悟:「不過,你說的們?」
「是的,我還有同伴要帶走。她為我帶來資金和資訊,沒有她,我無法下定決心逃出去。」
粉川家主沒想到,半天不到,錄音的噪音片段還沒有被解析出來,咒術師就找到了無垢體。
「真不愧是咒言師和特級咒術師啊,這麼快就完成了委託。劫持的罪人一定是在二位的威名下望風而逃了。沒有抓到也沒關係,清和平安無事就好。」
粉川家主滿臉堆笑。
無垢體無礙就行,等應付過兩個客人後,關上門再好好教育也不遲。
這場失蹤的鬧劇,至始至終透露著蹊蹺,無垢體一定還有同夥。粉川家內部要好好審視清洗一番了。
等抓到同夥,也就能用「內奸」的名頭敷衍過「劫持」一事了。
家主說,「清和,快些道謝,這回多麻煩二位咒術師啊。」
遙遙地,清裡從庭院向這邊走來。
清和瞥了她一眼,大聲道:「老師找學生需要什麼道謝?」
「如她所言,就在剛剛,我收了這孩子為學生。」
「什麼?!」趕來的清裡和她的父親一樣,震驚到一時忘了組織言語,「這是真的嗎?!清和?」
粉川家主:「清和,你根本什麼都不會,連咒力都沒有,怎麼成為咒術師的學生。」
「我當然有。」清和對家主擺出練習過成百上千次的笑容。
她想過許多次攤牌決裂的場景,設想過許多次自己的神情、聲調,當真的身處其中時,她突然意識到,保持從前的風格最能氣人。
這給了粉川家主尚可挽回的錯覺。
「清和,不論別人和你怎麼說,父親是最會為你打算的。你的天資和咒術師不一樣,而且咒術師很苦,你只要嫁人就好了。這是粉川對你唯一的要求,你怎麼能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