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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歸正傳,「這麼說,毓哥兒前幾日被罰,很有可能就是因為他私自進內院見了祝小姐的事情了。」常蕊君道。
沛柔要把常毓君的罪名坐實:「恐怕也不能說是『私自』,若伯夫人全然不知情,伯爺自然也不會這樣遷怒伯夫人了。」
「而且根據三姐姐說的,他們可不止是私下說話這樣簡單,常家表哥還給了祝小姐一張花箋,也不知道上面寫了些什麼。」
常蕊君沉思了一會兒,「我母親應當不是這樣沒有分寸的人才是。」
「我們家是勛貴,祝家是清流,我弟弟和祝小姐年紀都還小,也沒有什麼事情求到他們家,為什麼會同意我弟弟做這種事情。」
沛柔很想說這是因為你對你母親的瞭解還是太淺了。
草蛇灰線,伏筆千里。
像祝大人這樣的能吏,將來前途不可限量,豈是宣瑞伯府這樣表面風光實際沒有出息的子弟只是坐吃山空的勛貴人家能比的。
若不早些和祝家打好關係,等祝小姐到了說親的年紀,哪裡還輪得到常毓君這個一無是處的繡花枕頭。
沛柔只好提醒她:「我曾經聽祖母說過,祝小姐的父親也是本朝有名的能吏,年紀輕輕就有位列小九卿的勢頭。」
「常家舅母孃家原來也是官宦之家,眼光自然就比一般人長遠了。」
常蕊君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想來是聽懂了沛柔的暗示。
海柔卻一頭霧水,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問沛柔:「你們剛剛在說什麼啊,祝家那個醜丫頭的父親跟這件事情又有什麼關係?」
這個死丫頭,方才拿常蕊君的親事取笑倒是有一套,這回真的和親事有關倒不往這邊想了。
沛柔和常蕊君對視一眼,都覺得不必和海柔把話說的那麼白。
常蕊君便道:「海姐兒,今日你打算怎麼辦?我和你們家沛丫頭一樣都覺得這不是你的錯,是你表哥不懂事。你今日還是想見他一面嗎?」
海柔也忘記了自己方才的問題,愁眉苦臉地道:「表哥今日估計是不會進內院來了,表姐你幫幫我吧,讓他過來見我一面,有什麼誤會大家好好談談解開就是了。」
「都是表兄妹,作什麼弄的跟仇人一樣。」
常蕊君就嘆了口氣,點點頭:「那我這就讓我的丫鬟去給他帶信,讓來我這裡和你說說話。」
就叫進來一個丫鬟,吩咐她給外院的小廝傳信,把常毓君叫進來。
那丫鬟應聲去了,海柔卻坐立不安起來。沛柔和常蕊君見她這樣,都在心裡暗暗嘆氣。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方才的丫鬟進來回話:「大爺說今日外院客多,他不得空進來,大小姐若是有事情找他還請容他緩緩。還說……」
那丫鬟欲言又止。
常蕊君沉了臉:「有什麼事情直說就是,不要吞吞吐吐的。」
那丫鬟就小心翼翼地看了海柔一眼:「……大爺還說,若是二表小姐找他,就告訴二表小姐他不僅今日沒空見她,讓她以後也不必再來找他了。」
「混帳。真是越說越不像話了。」常蕊君呵斥了一聲,「你先出去吧。」
海柔的眼眶卻顯見著紅了起來,趴在桌上開始無聲的哭泣。
常蕊君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只坐在海柔身邊輕輕的拍著她的背。
沛柔卻仍然氣定神閒,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
現在哭,總比將來哭也沒用要好。
等了一會,見海柔的哭聲漸漸收住了,沛柔便對常蕊君道:「蕊君表姐若是想驗證方才的猜測,今日或許就是個好時機。」
常蕊君聞言便停了手,連海柔也止了哭,頂著一張大花臉問沛柔:「五妹妹,你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