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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姐妹仍站在當地,並沒有人理睬她們,冷清的如同雨夜裡的孤舟。
「我倒不是心疼你這玉,我只心疼筠間樓的地板,好好的遭此橫禍。」
太夫人嗔了一句,和孟老夫人對視一眼,大約是要讓何家姐妹承認方才的話認錯道歉了。
卻見何太夫人走到人前,對著姐妹倆道:「霜姐兒,雲姐兒,我方才見了你們母親才知道你們今日也跟著出來了,卻怎麼和徐家的五小姐起了口角?」
「好像還是為了雲姐兒的一句話?可那壽宴怎麼說也過去半個月了,雲姐兒年紀小一時記不清楚了說錯了話也是有的,小事罷了,就由我這做姑祖母的做主,雲姐兒去和兩位小姐道個歉,這事情也就過去了。」
先是點名了是和沛柔起了口角,而後又是以『年紀小』為藉口,抬抬手就想把這事揭過。
何霓雲當然知道何太夫人這是在為自己說話,想讓這事情輕輕過去,就先走到了曾與她為善的趙五娘身邊。
剛要蹲下身去賠禮,就被趙五娘一手扶住,「壽宴那日和何家二小姐互敘了生辰,何家二小姐可還是叫過我妹妹的。我這做妹妹的都能把那日的事情記得清楚,怎麼做姐姐的反而『年紀小一時記不清了』?」
「何太夫人既這樣說,今日我受何二小姐的禮可以,只以後我恐怕也會出去隨便說幾句何二小姐的閒話,反正我更是『年紀小』了,何二姐姐到時候可別怪我。」
趙五娘大約還是第一次吃這種暗虧,又被人當面揭發了出來,看穿了何太夫人息事寧人的態度,自然是不肯輕輕放過的。
沛柔對何太夫人這樣避重就輕的處理方式自然也很不滿意,可已經鬧到了長輩面前,再這樣僵持下去,何霓雲得了個『心性不正,德行有虧』的名聲,自己和趙五娘不免也要被人說『咄咄逼人,沒有容人之量』。
若是前生她自然不在意,除了容貌和家世,她也沒有別的可以誇耀的東西。可她也是見識過世人的利口的,為了這樣的人連累自己名聲有損,沛柔覺得並不值當。
就向何霓雲道:「其實今日之事也很簡單,不過是我陪何家小姐們進園,談話間意見相左,何二小姐口不擇言說了那番話罷了。」
「可其中的事卻會影響趙五小姐的清譽,我才不得不問清楚罷了。如今諸事已經分明,何二小姐究竟是否存了蓄意挑撥的心思,也還是何大小姐的那句話,『舉頭三尺有神明』只有菩薩和你自己知道。」
「我也不必何二小姐致歉,只求來日少些往來就是了。」
趙五娘還要再說,卻被孟老夫人拉了一把。她知道孟老夫人不欲她再出頭,也只好偃旗息鼓。
何霓雲到底還是上前來給她們各行了一禮以示歉意。可何霓雲也到底還是心有不甘,即便她此刻在沛柔面前裝的再柔弱,她也不會忘記方才她眼神中一閃而過的怨毒。
一同跟來的王太夫人見此就笑呵呵的打圓場,「眼看著到了午膳的時辰了,我看我們就準備準備坐席去吧,若是把這一個個如花似玉的姐兒都給餓扁了,那可就是默娘你的不是了。」
太夫人的閨名叫周默頤。
又狀似無意的打量了沛柔一眼,轉身笑道:「小小年紀,口齒真是伶俐。」
這突如其來的惡意。
沛柔心中警鈴大作,可一時也實在想不起來自己究竟如何得罪了這位太夫人。
眾人就魚貫往滿庭芳去。
此時已經是三月,熙和園中的花草養的好,一路行來只覺得花木蔥蘢,小橋流水,頗有趣味。
瑜娘就和她咬耳朵,「剛才那個是永寧郡王世子啊?那是你表哥咯?他好像還挺有意思的,你們關係很好嗎?」
「只是正月裡見了一次而已,也不知道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