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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柔就故意去看那盞寒宮玉兔的花燈,果然趙五娘就上前一步,「我看這位姐姐大概比小五大了一些,做姐姐的能否讓小五先挑?」
沛柔笑道:「我是四月十六的生辰,屬狗,不知道妹妹生於何年何月。不過既然妹妹想要先挑,那就請便吧。」
趙五娘和她是一年生的,和她祖母是一日的生日,都在二月,因此在家備受她祖母喜愛。
趙五娘神色就有些微的不自然,卻還是上前拿了那盞寒宮玉兔的花燈,「多謝徐五小姐割愛了。」見長輩們沒有注意,還朝著沛柔翻了個白眼。
沛柔心中好笑,也不甘示弱的冷哼了一聲,上前拿下了另一盞蟾宮折桂。這盞燈送給大哥潤聲正好,給太夫人的花燈倒是得再挑了。
趙家的人和徐家的人向來說不到一起去,因此買完了花燈便也不再同行。
父親到底還是將她放在肩頭看了一回花燈。
她前生唯一遺憾之處便是她的身量不夠高挑,此時被父親放在肩頭,看見的風景自然不同,幾乎抬手就能捉到天上的星辰。
有千言萬語湧上心頭,潮湧退去,只剩下無法言說的柔情。
第19章 齊延
醉春樓裡的雅間早已定好,定國公帶著沛柔進去的時候,徐家其餘幾房的人都已經到齊了。見他們進來,紛紛笑著問好。
只有二房的人個個面色不豫,海柔似乎剛哭過似的,眼睛瞧著有些紅腫。
沛柔和長輩們問了好,正想去沛聲身邊問問發生了什麼事,卻是六娘沐柔站到了她身邊,低聲道:「三姐姐方才鬧著要去放河燈,結果遇到了一位什麼祝小姐,二人不知道怎麼吵了起來,三姐姐差點落到水裡。」
沐柔幸災樂禍的語氣讓她覺得很不舒服,她只笑了笑,就站到了角落裡海柔身邊預備安慰她。
這位祝小姐想必應當是刑部左侍郎祝譯的嫡女祝煦憐,前生海柔和她向來不對付。
最重要的是,宣瑞伯夫人,也就是前生海柔的婆婆相中的兒媳婦人選正是這位祝小姐。
她父親此時就已經是正三品的刑部左侍郎了,等她出嫁了之後,過幾年更是外放成了山東布政使,是從二品的地方大員。
前生海柔的婚事是她外祖母做的主,宣瑞伯夫人心裡並不十分願意,和常氏這個小姑的關係也就並不融洽。海柔過門兩年多沒有身孕,她對她頗多不滿。
或許正是因為這樣,在海柔有了身孕之後,她見兒子每日與小妾尋歡作樂冷落妻子,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海柔憔悴消瘦直至難產而亡。
常氏雖然有時行事有些顛倒沒有章法,對房中人更是狠戾決絕,可對自己的兩個女兒是真的心疼到了骨子裡。
前生潤柔遠嫁,她時不時就要打點東西讓家下人千里迢迢送到甘肅,海柔難產血崩時,甚至不惜和孃家人鬧翻了臉,硬是要把孱弱的外孫接到定國公府裡來養。
這個孩子也是宣瑞伯府的嫡長孫,宣瑞伯府的人又怎麼能願意,最後雖然孩子並沒有接過來,可他身邊的乳孃僕婦也都是常氏親自挑選的,隔兩日就會回定國公府給常氏報信。
她認定了沛柔也是害死海柔的元兇之一,也曾把她的生活攪的天翻地覆。
沛柔就握了海柔的手,正想出言寬慰她,卻還是海柔先開口,「五妹妹,你這盞花燈好漂亮啊!你能把它送給我嗎?回府以後我首飾匣裡的東西隨你挑。」
沛柔失語,她已經不太習慣小孩子跳脫的思維。「這可不行,三姐姐,這是我出門前大哥哥說讓我給他帶回去的,我不能言而無信。」
「哦。」海柔就又消沉了下去,整個人看起來懨懨的。
沛柔正想問她方才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卻見定國公的親衛進來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