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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腰肢,深青色道服緊緊包裹著的一整塊腹肌,頓時波濤洶湧,不似眾人中規中矩束起的頭髮隨著他的動作散亂搖曳著,他卻毫無所覺般一臉陶醉。
蒼梧掌門識破對方借揶揄自己來轉移話題的詭計,也不點破,搖了搖頭接著說道:“師兄,你可還記得師傅囑託你協助我的事麼,這次你萬萬不可再推辭,為下任掌門培養左膀右臂的重任只能交予你!”
說到這他沉重的語氣緩和了些:“我知道師兄向來隨性,你的弟子自是由你挑選,旁人誰也不干涉,這樣可好?”
深青道服男子還想說什麼,卻在自家師弟隱忍略帶乞求的目光下住了口。
這個師弟自小要強,做了掌門後威嚴更甚,幾位師兄弟相繼隕落,自己唯一的師弟對著自己示弱祈求,自己又怎能狠下心拒絕,罷了罷了。
看著對方鬆了口,蒼梧掌門雖然欣喜,卻是嘆了口氣,其實自己本意也不想逼迫師兄,畢竟若不是師兄違逆師傅的意願寧死也不接掌門印,他現在安寢的位子原本便是屬於師兄的。
第六章
深青道服男子英挺的臥蠶眉萎蔫下垂,兩條彎曲的毛毛蟲一如主人周身垂頭喪氣的氣場。
原本緊閉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面破開,投射進來的初夏陽光瞬間衝散了屋子裡沉重凝滯的氣氛。
屋內兩人不約而同看向門口。
緊接著深青道服男子那雙總是眯成一條縫的眼睛,驀地撕開好像粘在一起的眼角,大睜的眼眸閃過一絲精光。
下一秒,他就手舞足蹈對著掌門喊道:“就他了,非收徒不可的話,那就他了!”
掌門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皺起了眉頭:“流觴已是我的徒兒,不過若是你非她不可,她也有此意,倒也可行。”
誰知道深青道服男子頭搖得磕了五石散似的,大手利箭般一指陳慎的懷裡:“我說的是他!”
瞬間幾雙眼睛齊刷刷看向他的懷裡,簡直比戳幾把刀子還難受。
陳慎抱著瘦骨嶙峋的小孩,雙手下意識緊了緊。
臥槽,陳哥不就是沾了土豪白幽的光闖了一下掌門的小閨房麼,哎哎,眼珠子快瞪出來了!老子只是來蹭經驗的!
掌門眉間的峰巒重重沉了下來,唇緊緊地抿著不悅的弧線,良久,才慢慢開口:“這是哪字輩的弟子?他的師父是哪個?”
其實不怪掌門脾氣大,實在是小孩的賣相太差了。
乾枯焦黃的頭髮蓬在頭頂,雜草似的瘋長,白的滲人的臉色,就算五官再怎麼清秀也給不了人什麼好印象,更不用說瘦得沒二兩骨頭的小身板,像片紙輕飄飄貼在陳慎懷裡。
紫金袍無風自動,師弟眼看就要發飆,師兄也是鐵了心寸步不讓:“師弟早說過,一切依我心意!”
看清師兄眼底的堅持,原本已經鼓滿真氣的紫金袍到底還是無奈地輕揮:“隨你!”
深青道服男子像拐賣成功的人販子般笑得見牙不見眼,道了聲謝,就要從陳慎懷裡接過小孩。
就在此時,原本雙目緊閉的小孩忽然睜開長長的眼睫,黑黝黝的目光直直對上陳慎的眼睛。
瞬間有種被看透的錯覺,像是有雙無形的大手穿過人與人間的隔膜,直直地探向人心底最深處,毫不留情的撕開最隱秘角落裡的紗,人心底最想隱藏的東西立馬□□裸的晾曬在那雙眼睛前。
陳慎心頭一凜,簡直不相信那是個孩子的目光,或者說不相信那是個人的目光。
待他再仔細看去,那雙黑沉不見底的眼睛似乎蒙上了一層水霧,澄澈的目光薄得觸目可見。
似乎是進到陌生的地兒心裡沒有安全感,小孩別開對視的眼睛,怯懦地垂頭看向地面,纖長的睫毛下劃過碎冰流光,暖暖陽光也無法穿透,單薄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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