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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的,他銜住被熱氣逼出眼角又滾落唇邊的水珠,麻木到觸感都失去的唇舌竟然能嚐到一股甘味。
而每次吃之前不封閉五感的他,不過為了把這種味道咀嚼又一遍。
等到終於適應這種辣的味道,他抬起乾涸的臉頰,看著那張被汗水浸潤的唇瓣,紅到誇張的顏色挑染出一絲少有的旖旎。
他眼神一暗,這樣的美好真的能永遠不會被歲月和*剝蝕麼?
修士的容顏不會被歲月篡改,隱入最深裡的*一日被無常的世事,變遷的滄海挑起,便也似換了容顏!
他絕對不會是母上的結局,殺掉他就能永遠擁有了吧!
身體裡的靈力不自覺暴動,強壓下那種洶湧而來的念頭,將周身殺氣四溢的靈氣散去。
他最擅長的便是謀劃人心,他不信他竟不能圈住一顆人心!
陳慎一瞬間似乎有劍懸於發頂的錯覺,那毛骨悚然的涼意讓他不由抬起頭來。
流樹還在持箸不停,周圍也沒什麼異動,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柳樹臉上平靜如常的神色,越發襯出自己的莫名其妙。
搖搖頭,大概是錯覺吧。
遠遠的廊外有修士敲窗叩問,流樹便放罷筷子出去招呼。
不多時,神色微妙的流樹緩緩而來。
不等陳慎發問,他便交代妥當:“外面那人請你我去會客的天悠庭。”
陳慎看著剩有大半的辣丸子,辣丸子是不能久置的,他可是籌劃很久才盼來這麼一碗!
“不知何人喚我去?”
是誰喊我的,讓他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他!
流樹神情微妙的回望的看著那盤丸子,顯然瞭解陳慎的心頭所想:“是掌門的命令。”
唔,我還真不敢打死他……
瞬間就慫了的小*絲只能戀戀不捨的作最後深情的凝視,被流樹扯了去。
風風火火的凝韶敲開丹房的門,裡面走出個青年男子。
五官端正俊朗,只是臉色嚴肅得似乎渾身佈滿煞氣,衣服穿得古板如老學究。
見是凝韶,他收斂了下煞氣,僵硬的肌肉扯出個笑來:“姑娘,找我何事?”
凝韶也不在意他臉上嚇人的怪笑,眼含著期盼,翹首問道:“當日的話可還作數?”
那人瞬間喜上眉梢,亮晶晶的眼神充滿著渴盼:“自然作數!姑娘可是有話要講?”
他常年不見天日的青白麵皮染上一抹紅霞,腳下的步子也有些不自在向旁的挪著,卻在下一秒又不捨地移回。
“那個駐顏丹贈我一份吧,但我可不答應和你雙修啊,你不是心儀我麼,我允了,那做你心上人總要有點惠贈吧!”
那人眼底的羞澀還尷尬地流轉著,下一秒砰的一聲,凝韶可憐巴巴的眼睛裡瞬間盈滿了水汽,她捂著鼻子從緊閉的門前跳開。
氣呼呼地揮揮袖子,小氣鬼,怪不得沒人和你雙修!
這女人的容顏可是頭等大事啊,還是回去叨擾主人吧,他許是能求到幾顆。
拂拂衣裳,凝韶自言自語地疾步往掬祺院趕。
遠山環抱的拱起之勢下的天悠庭裡,一年四季總是春,遠方有飛湍流瀑一陣陣的傾洩聲。
大堂裡的擺設極為簡單素淨,卻大到能容下上百人,堂上的座椅無一空落,人頭攢動裡一片耳舌交談。
而這上百之數皆是各大派的翹楚骨幹,參與試煉的人可以排到蒼梧後山,因此不曾有名氣和輩分的人未受到邀請也不甚在意。
而陳慎此時就端坐在精英堆裡,聽著一派寒暄聲。
無聊之際打量起周圍的人來,對面是一少年,約莫與己同歲,眉眼高闊,俊朗面容,稍稍咧開著前襟以不甚狂放的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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