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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圓球落到他的身上，然後滋溜溜地滾到了車座下面。

&ldo;現在相信了吧?&rdo;楊老闆笑著問道。

他的臉上只剩下了一個閃著亮光的金屬空洞，臉上的表情輕浮又放蕩。

白陽吞了口口水，勉強點了點頭，然後被嚇得從開啟的車門處徑直跌了出去。

其實白陽想不明白，這印表機精明明說過，是因為它的製造者沒來得及，所以才把它做成了印表機的樣子。

但這都有時間做個楊老闆出來了，時間應該很充裕才對啊。

而且聽它的名字，娜來娜去的，分明是個女的。怎麼弄個人型裝置是個男人還說，還是個男女關係很複雜的男人?

人工智慧並不存在人類所設定的性別。

印表機精又吱吱地運轉起來。

說得也是，人工智慧的性別屬性只是演算法的主導問題而已。

一般左腦代表男性，右腦代表女性，這印表機精說自己是世界上最先進的人工智慧之一，那想必是左右腦相結合了。

就像真正的美人都是雌雄同體，而真正的高手都是亦男亦女的一樣。

這機器果然深不可測，能弄出這東西的人也多半不是善茬。

白陽興致一起，趕忙問道：&ldo;話說，你到底知不知道是誰把你給造出來的啊?&rdo;

知道。

&ldo;是那個嶽青州嗎?&rdo;

不是。

&ldo;那是誰?&rdo;

但是那印表機精並沒有沒理他。

白陽滿臉期待地看了一陣，久到他以為那傢伙是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才又聽到了那熟悉的吱吱聲。

送菜。

&ldo;啊?&rdo;

是個送菜的?

它要說是賣菜的他還能去菜市場逛一圈，誰知道送菜是個什麼意思，送外賣的嗎?

白陽沒看懂，想問它到底是什麼意思，但那機器卻沒有再回答了。

看來是沒戲了。

白陽打了哈欠，他看了眼電腦，才發現時間快到11點了。

昨晚他一宿沒睡，再加上白天他幾番勘察實在把他累得夠嗆。

他想收拾收拾，睡個覺起來再說，但剛站起身來，就又看到了那條幽暗的長廊。

雖然那楊老闆跟他說了一大通稀奇古怪的設定，但白陽還是沒搞清楚那封信是怎麼回事。

既然那疊錢紙是&ldo;王社&rdo;塞進他包裡的，那那個地方一定有他想知道的答案。

想著，白陽就徑直走到了長廊裡面，又在c號房間前停了下來。

他將耳朵附在門上，聽著裡面的動靜。

門後仍跟他初來時一樣，無聲無光，就像個封閉的盒子。

白陽深吸了一口氣，蹲下、身，又拿紙隨手摺了只紙鶴出來。

就像上次一樣，他將紙鶴放在門縫，雙手合十唸了句&ldo;老天保佑&rdo;，然後就閉眼等起了妖風。

但是過了好幾分鐘，那紙鶴卻立在門邊，紋絲不動。

看來，這招是不管用了。

算了，來日方長，以後還有機會。

白陽伸了個懶腰，正準備轉身，這時卻聽房間裡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他屏氣凝神，等待著之後的動靜。但那腳步聲只出現了片刻，就再也聽不清了。

白陽正奇怪，又聽那印表機精吱吱運轉了起來。

他過去拿來一看，卻發現那紙上竟反常的空無一物。

這是沒墨了還是無語了?

白陽搞不懂這高階機器有什麼需求，還是去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