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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紹完房子的構造,邊聞又為雲邊一一介紹了傭人們的身份和稱呼:「他們都是我們家的老員工了,最短工齡也已經超過5年,最長的李媽已經待了近20年。」
雲邊露出招牌式的乖巧笑容,依次問好。
當著男主人的面,大家都對她們母女倆客客氣氣的,但既然是待了那麼久的老員工,想必與前任女主人的感情必定不差,所以他們對新到來的女主人和其女兒究竟存了幾分真情、幾分假意,就很耐人尋味了。
「我還有個兒子叫邊贏,比你大一點點,馬上要上高三,不過他最近在美國,在他外婆家。他跟他外公外婆感情很好,一放假就跑過去,叫都叫不回來。」邊聞臉不紅心不跳,為兒子沒來參加自己的婚禮找了個蹩腳的理由,「等他回來,你就能見到他了。」
雲邊對這位繼兄沒有任何好奇心理,但是既然邊聞這麼說,她覺得自己應該得給他一點積極的反饋。
她看起來特別真誠,烏黑的瞳仁閃爍著憧憬的光:「好呀,好期待跟哥哥見面哦。」
雲邊的臥室被安排在二樓,二樓有三間臥室,東邊主臥是邊聞和雲笑白的房間,已經按著雲笑白的喜好重新裝修,西邊是邊贏的房間,中間那間從前空著,現如今是雲邊的了。
之前邊聞問過雲邊,她喜歡什麼風格的房間。雲邊說隨便,於是邊聞就按照自己對十幾歲小女姑娘的理解,差人把她的房間裝飾成夢幻的公主風,粉紅色為主色,白色為輔色,天花板上懸著羽毛裝飾的燈,一頂半透明的、繡了精美花紋的床幃從上至下散開,圓形的床在其中朦朦朧朧,房間裡到處都是毛絨玩具和少女手辦,幾乎叫人看花了眼。
獨立的衣帽間裡,已經裝滿了各品牌當季的新款。
邊聞身為繼父,確實做得無可指摘。
「謝謝叔叔,房間我很喜歡。」
房間再用心,歸屬感這種東西卻不是說有就能有的。在邊家的第一個夜晚,雲邊成功失眠,一直到天快亮才有睡意,幸虧這會還是暑假,早上能舒舒服服睡個懶覺。
開學在即,雲邊在邊家住下的第三天,終於見到了自己的繼兄。
彼時,她正和雲笑白及邊聞一起在家吃晚飯。
自與雲笑白結婚以來,邊聞一改從前的大忙人形象,每天都在家用早飯和晚飯,早早下班,儘可能地抽出時間陪伴雲笑白,對待雲邊更是關懷備至。
李媽似是不經意地念叨:「還是雲小姐福氣好,我們阿贏活了17年,從來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八歲生日那年,先生好不容易答應陪他過次生日,結果先生給忘了,太太不忍心跟他說真話,騙他爸爸一會就回來了,讓他先吹蠟燭切蛋糕,他怎麼都不肯,說要和爸爸一起,就這麼餓著肚子等到半夜,一直到睡著也沒把先生等回來。」
雲邊安靜聽著,只是乖巧地笑。
她無辜的模樣勾起了李媽的惻隱之心,登時後悔不迭,暗罵自己為什麼要因為大人的事情遷怒個小姑娘。
但邊贏進來家門,眼神掃過玄關處的那一下停頓,李媽覺得自己其實還說輕了。
那裡原本擺放了一張邊聞、馮越和邊贏一家三口的合照。
而現在,空空如也。
邊家迎來新的女主人,馮越的照片自然是不適合再留,在雲笑白母女住進來之前,邊聞讓傭人把馮越的照片撤走了。
不光是玄關,整個家裡——除了邊贏的房間,都已經很難再找到馮越存在過的痕跡。
客廳中央像生出一條無形的楚河漢界,把這個重組家庭劃分陣營,一邊是邊聞、雲笑白和雲邊的其樂融融,一邊是邊贏的形單影隻。
「怎麼回來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邊聞太久沒見兒子,也不去計較邊贏連自己婚禮都不願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