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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你怎麼會在這裡?這又是怎麼回事?”吳玠指著一片狼藉的花街問岳飛。
岳飛神情尷尬地說道:“我也不知道。”
吳玠說:“我可沒想到鵬舉也會來這十里秦淮啊!”軍中人都知,岳飛是個正經人,從不涉足煙花之地的,今天可算是一大發現了。
岳飛還想在吳玠面前為秦檜留點臉面,只好說道:“都道秦淮好風月,我也想來看看,沒想到看到的卻是這場面。”
吳玠大笑,說:“秦淮自然是有好風月,走,為兄就帶你去看看真正的秦淮風月。”
岳飛被吳玠拉走了,“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岳飛問。
吳玠說:“來秦淮一定要坐坐這秦淮的畫舫,你我兄弟多久沒見了?今天就來個夜遊秦淮,好好樂上一樂。”
岳雲扛著秦檜跑過了小巷,悶著頭一陣猛跑,到了一座掛滿彩燈的橋上。
“放我下來吧,再跑下去,我要吐了,”秦檜說道,他已經被顛得受不了了。
岳雲忙放下秦檜,說:“相爺,你沒事吧?”
秦檜趴在橋攔上,張著嘴大口喘氣。
岳雲怕秦檜咳喘再發作,輕輕拍著秦檜的背,替秦檜順氣。
秦檜說:“這是什麼橋啊?” 岳雲看看橋碑,說:“朱雀橋。”
秦檜看看此刻橋上無人,拉過岳雲跟他一起趴在橋欄上,一邊看著橋下的秦淮河水,一邊小聲對岳雲道:“知道我們剛修理的那豬頭三是誰嗎?”
岳雲想到翠綠樓中的那個場面就來氣,說:“我應該打死他的!他竟敢對相爺……”
“這個不是重點,”秦檜打斷岳雲的話道:“重點是那人是宮裡張賢妃的弟弟,名正言順的當朝國舅。”
一個國舅嚇不到岳雲,“國舅也不能對相爺不敬!”岳雲惡狠狠地道:“我真應該打死他的!”
秦檜說:“我們打也打了,一條街都讓我們砸了,現在得想想怎麼收場了。”
岳雲說:“我們又沒做錯,有什麼好想的?”
對於岳雲除了他老爸誰也不怕的性子,秦檜只能是嘆氣,對岳雲道:“張國舅一定不會吃這啞巴虧的,我們不能承認這事,就當從來沒見過他。”
岳雲說:“這事賴能賴掉?” 秦檜說:“他們又沒當場抓到我們,事情過了傻子才認呢!”
岳雲說:“那樓裡那麼多人看到我們了,誰會相信我們的話?”
秦檜道:“這官司要打也是在臨安打,張國舅能把證人都弄到臨安去?應祥記住啊,死不承認就好了。”
岳雲想想,又對秦檜氣道:“什麼叫我們不承認?他敢對相爺不敬,不治他的罪嗎?相爺這麼輕易就放過他了?一個外戚罷了!我們……”
秦檜聽見身旁有腳步聲,忙捂住了岳雲的嘴,回頭看著這路人走遠了,才鬆開手對岳雲說:“我都懷疑明年今日就是張國舅的忌日了,你把人都打成那樣了,還不夠本?他也沒碰到我,一點便宜都沒沾到啊!”
岳雲這會兒俊臉氣得發青,說:“他竟然把相爺看作,”小倌二個字,岳雲是怎麼也說不出口,憋了半天來了句:“敢那麼看輕相爺,這人就該死!”
秦檜這會兒把臉一沉,說:“你這是不聽我話了?”
岳雲見秦檜沉了臉,低頭去看橋下的流水,不說話了。
一艘香紗隨風飄蕩的畫舫從橋下經過,就聽船艙裡傳來女子帶著愁怨的歌聲。
“鶯啼殘月,繡閣香燈滅。門外馬嘶郎欲別,正是落花時節。妝成不畫娥眉,含愁……”歌聲隨著畫舫的遠去漸漸消散。 秦檜終於是看到了槳聲燈影裡的秦淮河,正看得入神,就聽身旁岳雲開口道:“相爺莫氣,我聽相爺的,就當不認識那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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