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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質,現在最好不過!”梁蕭搖頭道:“你先說來意。”土土哈嘆了口氣,道:“梁蕭,三狗兒、楊小雀、王可的父母兄妹俱都安好,富貴榮華,享用不盡,你只管放心。”梁蕭道:“很好。”土土哈神色一黯,又道:“囊古歹在漠北與叛王們交戰時,被叛王大軍圍困,兵盡糧絕,自刎而死。”梁蕭眉頭一顫,半晌道:“他馬革裹屍,也算了了夙願。”
兩人相對無言,土土哈抓過兩袋馬奶酒,拋給梁蕭一袋,兩人仰天飲盡,喝了一袋,又喝一袋。兩邊人馬聽不見二人說話,只瞧得二人不斷喝酒,都感疑惑。
頃刻間,二人又盡三袋烈酒,土土哈朗聲道:“敘舊已畢,且說正事。”梁蕭道:“請說。”土土哈道:“天機宮為江南義軍巢穴,鎮南王早已有心攻打,只是一則要攻打安南、占城,二則此地鬼斧神工,以明先生推斷,非有數萬精兵,無法攻破。”
梁蕭插口道:“明先生便是明歸?”土土哈道:“不錯,他如今是鎮南王的軍師。西北諸王已敗,窩闊臺汗海都遣使稱臣。聖上此時命我南來,便是要協助鎮南王,肅清南朝餘孽。”梁蕭冷然道:“閣下威震宇內,彪炳當世,當真可喜可賀。”土土哈聽出他話中譏嘲之意,苦笑道:“梁蕭,你勿要取笑。說到沙場對壘,我遠不及你。但此次經明先生籌謀,鎮南王與我有備而來,天機宮破在旦夕。抑且獅心龍牙說了,雲殊等人都在此間,是以今日一戰,勢所難免。”
梁蕭默然許久,忽而嘆道:“土土哈,你的漢話流利了許多。”土土哈不防他說出這句,微微一怔,道:“梁蕭,我並非說笑,早則今夜,遲則明天,天機宮必遭攻破。多年來,我為聖上東征西討,立下不少功勞,只要你一句話,土土哈願以所有功勞富貴,換取你的性命。”
梁蕭擺手道:“土土哈,你心意很好。但你不知道,我這身本事,大抵來自天機宮。人生天地間,飲水思源,不可忘本。天機宮有難,梁蕭自當拼死力戰,與之偕亡,豈有苟存獨活之理!”說到最後一句,聲音陡揚,如擲金石。
土土哈久久無語,半晌起身道:“好,梁蕭,你要拿我做質,只管動手。”身後兩名士兵聞言一驚,嗆的一聲拔出鋼刀,土土哈舉起手來,沉聲道:“不得動手。”二人一呆,鋼刀復又退人鞘中。
梁蕭淡淡一笑,也起身道:“土土哈,你以兄弟之禮見我,我自當以兄弟之禮待你。”揮袖震斷鉤撓,朗聲道:“就此別過,後會有期!”土土哈雄軀一震,虎目中淚光閃動,躬身抱手,澀聲道:“好,就此別過,後會有期!”二人均是果決之輩,話一說盡,各自撐船返回己陣。
梁蕭登上木臺,釋天風頓足便道:“梁蕭,你怎麼不把人抓回來?”眾人均是臉色疑惑。梁蕭搖頭道:“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此事甚為抱歉。但我既然回來,自當與諸位同生共死,守護天機宮!”靳文冷笑道:“我看你是與韃子商量好了,回來做奸細,想把天機宮賣了……”話未說完,雲殊忽地厲聲道:“住口。”靳文被他一喝,不覺啞口。雲殊兩眼望天,沉聲道:“文兒,你記住了。他雖是強仇大敵,卻不是奸險小人,這等卑鄙之事,別人縱然會做,但他卻做不出來。”他嘴裡雖這般說,卻自始至終沒瞧梁蕭一眼。
雲殊一言既出,旁人自無多話。靳文恨恨瞧了梁蕭一眼,悻悻退下。梁蕭也不料雲殊會出言為自己開脫,心中滿不是滋味。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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