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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詞奪理!」玉蘭聽不下去,怒視芝蘭,「你可以告訴娘娘,而不是傷娘娘的身體。」若娘娘有位皇子,皇位哪裡輪得到大皇子,那可是皇位。
「秦王分明就是自私自利,而你,枉娘娘對你信重憐愛有加,你卻為了秦王背叛娘娘傷害娘娘,簡直狼心狗肺。秦王到底許了你什麼好前程,讓你連和娘娘十幾年的情分都不要了。」
芝蘭打了一個晃,涕泗橫流:「我沒有,娘娘,你信我,我對秦王並無私情。」
謝重華目光沉沉地看著芝蘭:「那你為什麼背叛我?」
芝蘭淚雨磅礴,斷斷續續道:「娘娘進宮後沒以前開心了,娘娘以前和秦王在一起多開心,娘娘應該和秦王在一起的,都是皇帝橫刀奪愛。秦王一直都在等娘娘,他在等娘娘。」
她神態裡的憤恨不平是那麼的真實,謝重華卻覺得荒誕,覺得她應該和秦王在一起,所以幫著秦王來害她,她以前怎麼就沒發現芝蘭的邏輯異於常人。
謝重華語調生冷:「我和誰在一起,不是由你們來決定,而是我自己。別把陸昭說得多麼深情,打著愛我的旗號害我,這份深情,我消受不起。」
芝蘭嚎啕大哭:「娘娘,秦王他是真心愛你,只是,只是用錯了方法。」
「閉嘴。」謝重華冷喝,「他不配。」
芝蘭哭倒在地,嗚嗚咽咽,「對不起,娘娘,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的錯,要不是奴婢被皇帝盯上了,也就沒有這些事了。」
眼見她還是冥頑不靈,謝重華氣極反笑:「沒有這件事也會有其他事,你和秦王,一個自私,一個偏執,我看你們倒是絕配。」
謝重華厭煩地閉了下眼:「帶下去。」
芝蘭哭哭啼啼地被帶下去。
屋子裡終於安靜下來,玉蘭低眉斂目,不敢出聲。
「送她上路。」
謝重華的聲音很輕,落在玉蘭耳朵卻不亞於驚雷,她有一瞬間的失態,整個人都抖了抖。不是沒設想過芝蘭的下場,背叛、暗害,這樣的奴才在宮裡只有一個下場,只發生在身邊人還是親近的人身上,玉蘭不免心驚肉跳。
「讓她走的痛快點。」謝重華闔上了眼,在芝蘭拒絕了出宮之後,她就準備好了這一天,她給過她機會,可她沒抓住。
玉蘭諾諾應是,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下去辦事,這件事她不打算假手於人。
景宣帝蹲在籠子裡,一動不動,彷佛成了一尊雕像。
芝蘭這個伺候了她十幾年的奴婢,都難逃一死,皇后該是如何恨他這個罪魁禍首。
看情形,皇后知道的也不知一天兩天了,可就在幾天前,他們還在柔情蜜意。景宣帝無聲地咧了咧嘴,皇后好演技啊,把朕騙的好苦。
回想毛頭小子一樣的自己,巨大的諷刺填滿了景宣帝的胸膛,他兩隻眼睛開始充血,滔天的怒意升起,升到一半,忽然被一瓢水澆滅。
是朕先下藥害她,是朕先動的手,朕又以什麼立場去恨她。
可朕已經收手了,朕停了藥,朕是如此的相信她,愛屋及烏,對謝振委以重任,她就沒有一絲動搖嗎?
上首的謝重華不知何時睜開了眼,手裡捏著一道聖旨,不緊不慢地走到籠子前。
景宣帝忽然意識到她的眼神很奇怪,不像是看狗的眼神,忽然之間,不知哪兒吹來一陣寒風,一直吹到景宣帝心頭,渾身的汗毛情不自禁地豎立。
謝重華停在幾步之外,緩緩開啟聖旨,放在景宣帝面前。
「這道聖旨,皇上應該不陌生吧。」
「轟隆」仿若九天玄雷打在景宣帝天靈蓋上,景宣帝全身麻木,直愣愣地看著謝重華。
謝重華微微一笑,聲音輕緩如同囈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