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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戲的能力來。
待得兩人離開,謝道韞一面輕扶著郗氏在竹蓆上坐下,一面繼續溫言寬慰道:“不過是報報賬罷了,正巧已經完事兒了。”
郗氏仔細打量了女兒半晌,見後者的面色紅潤,神態自然,這才勉強相信了,但也不由得又說了幾句,謝道韞自然是唯唯應下。
當日做戲的事情,謝道韞並沒有告知旁人,而那些訓練出來的護衛們,自然也不會在外面亂嚼舌頭根子。
郗氏自然是不清不楚的,但謝道韞的父親當日歸家後,卻用似笑非笑的目光看了謝道韞好久,看那模樣,估計是已經猜出來了一星半點。
未免女兒說多了話而疲乏,郗氏也沒有在謝道韞房中呆太長的時間。說起來,她本就是來攆人的,既然已經攆走了郗路和羅福,又發下話去,讓府中的下人們這幾日少拿瑣事來叨擾自家女兒後,便也達到了所有目的。
郗氏離開後不久,小謝玄才面色有些不自然的扣響了謝道韞的房門。
見他那模樣,謝道韞就知道,謝玄定然還是在想著那走私軍糧的事情。
畢竟是正統教育出來的衣冠士族,對經商這種事情就已經很嗤之以鼻,更何況是走私,還是向他國走私。
看著跪坐在自己對面,低著頭擺弄著手指頭的謝玄,謝道韞也沒有多說什麼,更沒有向勸服羅福那樣,說了一大通的故事和道理。
雖然是被謝道韞一手帶大的人,但謝玄骨子裡還是無法掙脫歷史時代的束縛,更不可能像謝道韞那樣,將胡漢都平等的看待,不分親疏。
說不分親疏是假的,畢竟是重生為東晉的衣冠士族,受了十餘年的侵染,心思畢竟要偏向漢人一些。但她行事終是以親疏來論的,與民族無關,與大義無關。
抬手倒了一盞清茶,謝道韞將茶盞推到謝玄面前。額前的髮絲悠悠盪盪的勾勒著她那仍舊稚嫩的容顏,只有那雙眸子,平靜的不似孩童,古井無波。
謝玄低頭看著茶盞中緩緩漫溯開的波紋,張了張口,卻又無從發問了。
謝道韞淡淡一笑,柔聲道:“我不勸你什麼,只對你說四個字——有恩必報。”
謝玄在心中品咂了一下,忽然心念一動,抬起頭來,下意識的道:“是冉……”
謝道韞抬手止了謝玄的話語,眸中帶笑的看著他。
不愧是日後兵臨淝水的能將,不過是四個字的提示,他就已經將謝道韞要做的事情弄了個清清楚楚。
“其實後面還有四個字,”謝道韞淡笑著道:“只是現在不好讓你知曉,十年後,等你長大了再說吧。”
有恩必報,後四個字自然是有仇必報。只是玄兒還小,謝道韞不希望讓他這麼小一點,就對這個世界產生什麼怨懟之心。
謝玄是孩童心性,自然又纏了謝道韞半晌,希望從她嘴中套出話來,但結果自然是不必多說,他只好悻悻作罷。
想到謝道韞在冉閔那裡受到的恩惠,又想到冉閔那漢人的身份,以及那讓漢人挺直了腰脊的殺胡令,謝玄的心思也慢慢平緩了起來。不僅如此,那張稚嫩卻美麗的臉蛋上,還隱隱有了些躍躍欲試的模樣。
謝道韞猜到了謝玄的心思,不免失笑,道:“想得美,你才多大一點,還想經手這些事情?你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千萬別把這件事情透露出去,否則的話,家中會有多少麻煩你也是清楚的。”
謝玄聞言不免失望,卻也重重的點了點頭,只是小嘴卻不可抑制的撅了起來。他思付了一下,還是有些不樂意的道:“阿姐,可是你也只是比我大三歲嘛”
自小謝玄長得大了些,他也已經不再玄兒、玄兒的說自己,而是將自稱改成了我,少了幾分撒嬌的意味。
謝道韞啞然,心想還好魏晉之時少年天才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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