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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下三十度的方向向後擺臂,手臂就如同沒有張開的翅膀,而翅膀盡頭的莫名金屬不住的割裂著陽光與空氣,似乎發出了極為冷冽的嘶嘶聲。
這是一幕很詭異的畫面,原本應當反射光芒的利刃,卻像沒有接受到陽光的照射一般,只是一味的發出冷冽的氣息,像是地獄中發出的幽白色火焰。
下一刻,她微眯了漂亮的雙眸,表情冷漠的斜腕,有些突兀的如同右勾拳一般揮手。右手打在空氣中,但從方才一直被緊握著的利刃卻已經飛出
冰冷的刀鋒在空氣中劃出絕美的直線,乾淨漂亮的刺入前面那人的右腿。
隨著一聲慘叫,血液飛濺而出。
陽光透過層層樹葉的縫隙傾灑到地面上,幻化出光雨般的聖潔與斑駁。赤紅色血液在這片聖潔中徒勞無力的作為,卻絲毫不能改變光雨的走向。只有嬌嫩的花被染上了些許赤紅色,有些慵懶的顫了顫。
中刀的男子已經倒地,面色扭曲的按著自己的傷處,卻不敢去觸碰那刺入自己身體的刀鋒。出刀的女孩卻只是面色平靜的站在那裡,漂亮的與四周的赤紅、空氣中腥甜的味道格格不入。
郗路停住了向樹後衝去的腳步。郗弓收起了已然張滿的弓,用極穩的手將弓箭重新背到身後。李興明顯沒弄明白一切是怎麼回事兒,有些目瞪口呆的站在那裡。
女孩兒回過頭去,衝著郗路和郗弓甜甜的笑了笑。
李興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莫名其妙的開始覺得,在自家小娘子那稚嫩純潔的容顏上,似乎正散發著隱隱的血腥味道。
女孩兒哼著小曲走到受傷的男子身邊,蹲了下來,眨著大眼睛很是天真的上下打量著他。
受傷的男子覺得自己今天看到最美麗的修羅,身子開始不受控制的戰慄起來。他的嗓子裡發出咯咯的難聽聲音,卻不敢高聲叫喊,只怕自己一個不小心發出聲音,就會被眼前這個純潔的一塌糊塗的女孩子捏死。
“知道身份?”謝道韞看了倒地的男子一眼,回頭問向身後的三人。
郗路面色不善的點了點頭,李興覺得自己的耳朵正在發出嗡嗡的聲音,聽不清明。
只要有一個人點頭就夠了,謝道韞甜甜的笑了笑,看到了那受傷男子眼中的懼意。她沒有多說一句話,而是十分乾脆的出手,以一記手刀砍在男子的頸部。
男子悶哼一聲,應聲暈厥。
“看著眼熟,應該是糧幫的人。”郗路走上前來,皺著眉頭看著依然昏迷的人。
郗弓仍舊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向前走的**,只是面色有些陰鬱的從身後的箭筒抽出另一枝羽箭,與先前手中的那一枝,默默的互相對磨著箭簇。
李興這時回過神來,聽到了郗路的話,他嚥了一口乾沫,雙腿有些發顫的走上前去,道:“之前見過,的確是糧幫的人。”這時李興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不受控制的發顫。
謝道韞蹲了下來,用熟練的手法在昏迷的男子身上摸索,找尋著能夠發現的一切線索。
對方看起來也有些專業,除了隱藏在腰間的匕首外,竟是沒有發現任何能夠拆穿他身份之物。
謝道韞拿著匕首端詳了一會兒,發現只是最為普通的鍛造技術,就沒了興致,隨手扔給郗路。
“確定?”謝道韞早已料到了結果,所以並不如何失望。但她見郗弓那愈加冰寒的面色,還是又問了一聲。
“是糧幫的人,比我晚入幫,幫主看他機靈,收成了護衛。”郗弓冷漠的聲音響起,其中沒帶上什麼太多的感情。
謝道韞微微歪頭,顯然是對郗弓的開口有些詫異。
郗路笑了笑,道:“小弓他最能記人,只要他見過的人,不論是容貌、聲音、身份都能夠記得一清二楚,就連對方一些習慣性的小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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