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第1/2 頁)
因為一些沒甚特點的瓷碗哭了。
她哭的模樣就好像陪伴了自己多年的親人突然沒了,那麼傷心。
蘇淵莫名其妙,寧姝也不理他。
蘇淵一腔熱血被澆了個透,轉身要出去的時候便被寧柔叫住了,她說想見識下傳聞中無雙的箭藝……
一來二去,也不知怎得,竟覺得她柔聲細語解語花般,這才是一個男人應娶回家門的女人,而不是那個到現在還在和自己鬧脾氣的寧姝。
甚至他還在寧柔那裡聽到了許多以往不瞭解的寧姝面孔——她仗著自己是嫡長女的身份,仗著老夫人喜歡,時常欺負寧柔,也不將母親放在眼裡,等等等等。
直到有一日,寧柔哭著找他,說老夫人知道兩人之間的事情了,說她沒了女兒家的清譽,要將她隨便找戶人家嫁了。蘇淵自認這也是因自己拖累了寧柔,便同母親說了換婚約的事兒。
恍惚之間對面的人影混在了一起,寧姝朱紅色的衣裳燙了眼睛。蘇淵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躍著,半晌,他深吸一口氣:「你若是有意,便自己去問。」
柳湛:「你當我不敢?」
柳湛由流水池上撿了一碟雲香片,又喚了宮人前來,指了下對面的寧姝。宮人會意,端著東西便送了過來,低聲說了幾句。
寧姝查德收到東西,不由得有些慌張,只抬手飲了一杯表示感謝。
秘葵在旁嘖嘖道:「姝姝,看來對面這人來頭不小,坐的位置也頗靠前呢,長的也還行,這次壽宴沒白來!」
寧姝吞了下口水,心裡慫的一批,感覺自己已經大型相親會入門了。
柳湛在對面看著寧姝敬了酒,挑著眉看了眼蘇淵:「蘇兄,既然已經做了決定,就切莫後悔。」
蘇淵看到寧姝方才的眼神,她甚至連半絲眼風都不願給自己。人和人總是不好站在一處的,寧柔此刻在寧姝身旁被襯的像個搔首弄姿的丫鬟一般。
他不是瞎,自然知道哪個好看哪個差些,只是覺得可笑,不過是兩個瓷碟罷了。此刻她若是再來求自己,自己還能同母親商量商量,可她不願,那就罷了。
她身為寧府的嫡長女,又有寧老夫人撐腰,日後定然嫁的不差,但寧柔卻只有他一個依仗了。
對面的寧姝絲毫沒感覺到蘇淵的目光膠著在自己身上,更沒感覺到寧柔在自己旁邊咬牙切齒,宮裡的東西有點好喝,她喝了太多,想去方便。
寧姝偷偷摸摸的和身後的宮人說了,宮女連忙引她離席。
「哦?看來柳湛是有戲啊!那姑娘離席了,還不快去一訴衷腸!」陳衿說道。
柳湛衝著蘇淵一拱手:「承讓。」
寧姝匆匆方便完,慢悠悠的跟著宮人往回走,宮裡轉轉折折裡裡外外景緻無邊,她借著微醺的酒興踮著腳,晚風一吹,心情舒朗。
一旁的連廊裡有幾個人影和著風的氣息一同消失在深宮當中,無人察覺。
快回到壽宴場的時候經過一處竹林,柳湛由裡面走出,沖她行了個禮:「寧姑娘,在下柳府柳湛,過兩日是舍妹生辰,想邀姑娘前去。若是姑娘願意,明日便下請帖,到時我親自來接姑娘過去。」
寧姝愣了一下,抬起頭:「我……」
誰知道柳湛臉色突然一變,沖她又拱了下手:「寧姑娘,我不知……失禮了。」說完便轉身匆匆離去。
寧姝:???
她摸了下自己的臉,自己臉上怎麼了?這柳湛怎麼和見了鬼似的轉身就跑?
寧姝後退一步,結結實實的撞在了一個人身上。
她回頭看,只見是個年輕男子身穿一身孔雀藍暗紋錦繡袍子。竹林裡影影憧憧,他站在陰影深處,身上的木香也朦朧。
晚風輕揚,吹的竹林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