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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安雅怕她不清楚,又說是年紀大些的那位丁老闆。
以沫嗯了一聲,掛掉電話。
此刻,她正站在銀座的頂層——全市最高點——俯瞰整座城市。
這是一座受了傷的城市,黑暗中蟄伏的慾望被黑暗掩蓋又被黑暗誘引著湧入各種燈光閃爍的場所,以療傷的名義兌現生活中形形色、色的醜惡和骯髒。骨子裡的貪婪撕破外表的光鮮亮麗,獸性在脫衣舞娘挑逗的紅唇上滋長,在沉甸甸的雙。乳和極具誘惑的Y地帶陷入瘋狂,不知不覺,消磨了時光,消磨了金錢,醺醉了一身身厚薄不一的皮囊。
她逃避了幾日,暫時的消沉過後,終於打敗內心的孱弱——誰也不能阻止她復仇的渴望。丁家這兩個男人都是披著人皮的豺狼,自恃強大,睥睨眾生。他們篤定她這個螻蟻一般的女人決不敢跟丁家叫板、翻舊賬?還是篤定他倆的魅力浩瀚無邊,有本事化干戈為玉帛?大師兄說丁家急於洗白,這也許是丁霂震冒充紳士,竭力博得她好感的原因?
可她不會被腐蝕,她將消磨自己,剝下丁霂震的全套偽裝。
她知道“霍金剛”會把自己的行蹤告訴丁霂震,她等的就是這個效果。魚兒急於咬鉤,她反倒定了心。
丁霂震還是等不及的打電話給她了。“沫沫,你瘋了嗎?告訴我你現在躲在什麼地方?”
“我沒有躲,只是在不被你傷害的地方偷偷想你,想了很久,我發現自己錯了,把一切想得太簡單了。”
丁霂震心神俱震,沉默了很久才得以說話,“沫沫,你在懲罰我?”
“不是,我在懲罰我自己。我不該喜歡你的,我們倆之間從開始就是個錯誤——從跑跑開始……你比誰都清楚,我很蠢,不是嗎?五號就要開學了,我還是老老實實、安安心心的當個好學生吧。”
“你在胡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你的話?”丁霂震很急躁。“告訴我你在什麼地方?待著別動,我過去找你。”
“四季春。”以沫說完立即掛電話,不急不忙往“四季春”方向走。
一刻鐘後,電話又進來了。“沫沫,你沒在‘四季春’!你究竟在哪兒?”
“我當然在,你細心找就會發現我。實在沒耐心了,不如回家咯,從此你我只做路人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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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以沫潛入“四季春”。
“四季春”演藝大廳的舞臺今晚將格外輝煌,異常耀眼。
曾經,這個舞臺上不知更換了多少青春的容顏,曼妙的身姿,美妙的歌喉。來來往往,聚聚散散,也不知揉碎了多少旭日般的希望,演繹了多少秋風落葉般的命運。
今晚,以沫將執掌命運的封印。
換好服裝,進入音控室。兩分鐘後,她出現在舞臺上……
人生如舞臺,有人表演則不愁沒人圍觀……
當聚光燈在人群中穿梭,終於罩住那個神色焦灼的男人後,以沫笑了。
飛舞的焰火如墜落人間的霞光,躍動在狂歡節般的歡聲笑語中,旋轉燈閃射出一道道寂寞的身影,一張張無法看真切的臉龐,時近時遠,忽高忽低,於是一雙雙被慾望染紅的眼眸也隨著旋轉燈起起落落,忽隱忽現。
不一樣的表演者,不一樣的看客,一樣寂寞的肉體,一樣枯竭的靈魂,急欲拋開生活的沉重,踢走道德的輕渺,讓火辣的熱吻,激情的摟抱,藤蔓般的纏繞,在時明時暗的光線裡釋放醉生夢死……
丁霂震不顧保鏢的阻撓,跳上舞臺,將那個美麗的精靈抱下來,帶至角落裡。“沫沫,我愛你。”他分別用荷蘭語和漢語說了一遍,並將捂在口袋內很久的人形木雕拿出來,是個栩栩如生的少女,面容酷似以沫,心口還別了一枚鑽石心形胸針。
“是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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