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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忖片刻,說:我看就取“釋懷”二字。
因為這個名字當年全寺裡的人都不曾用過,因為它太彌足珍貴了太不一般了,我們大家都用不起它或是沒有捨得用它,結果我竟把它忽略了而今又忽然想起,真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我師父那時沒有使用它,也許是倍加珍惜這麼好的一個名字,或是忽視,我不得而知。
喜善說:這不太好,讓人怎麼聽都像一個正宗的法號。
我說:而我個人的觀點恰是一種觀念。
喜善說:也許你的觀念過於概念。
我說:那我連我祖上的姓氏都還不知道,至今也無法知曉。
喜善說:我看那就隨你願吧。
通往長安的路程在一點一點縮減,到達那裡所使用的時間完全取決於小扁。
走在路上,我在想雪邦到底給我留下了些什麼,還有的就是,我又給雪邦留下了些什麼。而更為現實的是路上留下了馬蹄的痕跡,因為我們從這裡走過。而我一個人的時候,我獨處沉思,窺視芸芸眾生,面對這個世界。一個世界,誰來主宰?十多年之前還令我向往,而十多年之後卻令我失望。正如我心中所想,熟悉我的人認為我很幽默,不瞭解我的人,總以為我很沉默。隨即會有人失落。我靜默地獨處江湖,冷靜地面對眾多所謂的風雲人物。英雄非誰莫屬的問題,那是他們的事,於我沒有多大關係,我只想不捲入紛爭裡,沒有任何江湖恩怨。其實,江湖永遠都難以說清楚。潔身自好本是一種心境,所謂的過眼雲煙各為其主還有什麼過眼入心,有些時候是沒有必要的,或者說那是自尋煩惱的。
經過一陣奔波,我們都有點兒飢餓。然後我們尋覓到一家酒樓,還沒走向前,只聽一陣噪音傳來,破壞了周圍的氣氛。
我們只見一群官兵把一家酒樓包圍,然後從裡面傳來:好啊,你們居然敢私自銷售假酒,把他們全都給我帶走。
群眾呼應:造假販假,違反國法,該殺!
那位老闆渾身顫抖,哆哆嗦嗦的說:各位官爺,饒命啊,我再也不敢啦。
那位厲聲喝斷:晚啦!
此話顯出他有一身正氣雖然僅僅是顯出。
其餘的幾家就沒有那麼幸運啦,紛紛遭到查*頭,民眾都說遭“*”真是罪有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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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們直奔長安。路上鮮有危險。
大概相距長安還有幾十裡的地方,我和喜善遇見一個在路邊自由玩耍的孩子。而就是這麼一個天真爛漫的孩子使我跟喜善的第一次出行感到充實或是感到真實。你說原本亂七八糟的世道,想想一下子也很難改善好,而世界就是這麼奇妙,好的出乎人的意料,彷彿什麼事情都不曾發生。
而這樣的場面只能是讓人的心裡很難安生,不斷想是否曾經有什麼重大事情發生。
我們經過一個村落,我斷定它此前從來沒有出現過,這個村落屬於新生事物,因為這條道路我曾經走過,也許是諸多流民從四面八方流過來的,忽然有一個孩子的歌聲由遠及近飄來,吸引了我們的注意力,唱的好像是什麼小和尚,當皇上,大光頭,圓又亮,就像夜晚的月亮,想必國家鬧饑荒,只因頭上放光芒,王公大臣吃膏粱,老百姓們斷炊又斷糧,雙眼淚汪汪……
我急切尋覓這個孩子然後看到了他六七歲光景的樣子,一副什麼都好奇的表情,同時,這個孩子也看著我。 準確的說是在看我身下騎著的這個小東西,估計這引起了他的好奇。
我們慢慢走進,而小扁看到孩子後停止不前。
此時,喜善明知固問,緩緩說到:小孩兒,你在做什麼?
小孩童言無忌的說:我在唱歌。
喜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