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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颯偶爾會出門,每次出門都恨不得帶著玉黛螺一起,但他出門開會非常耗時,又怕玉黛螺一個人等在外面會遇到危險或者覺得無聊。
玉黛螺倒是沒覺得有什麼。
他沒有嵐颯那麼焦慮,估麼著嵐家一時半會兒還動不了他也不會動他,但他心裡同時明白,他想得到的事嵐颯自然也想得到,但嵐颯還是擔心他,不過是因為在乎他。
玉黛螺很享受這種感覺。
在與嵐颯結契之前,他可從沒幻想過有朝一日兩個人能真的情投意合,把彼此放在心上。
當時他是怎麼想的來的?互相利用?對,就是互相利用,就像嵐颯最初說的那樣,他們不過是在&ldo;各取所需&rdo;。
只是或許誰都沒想到,他們&ldo;所需&rdo;的東西,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發了酵變了質。
☆、【010】
兩人結契後的第三十七天,嵐颯忽然毫無預兆地發起了高燒。
管家和渝賽火急火燎地去請了醫生,回來折騰了大半天,又是抽血又是化驗,愣是什麼問題都查不出來。
查不出問題,醫生也不敢隨便用藥,只給嵐颯掛了補充營養和水分的吊瓶。
可這邊醫生剛打臥室裡出去,那邊玉黛螺就直接把插在嵐颯手背上的針頭拔了。
管家敢怒不敢言,一雙土黃色的眼睛瞪著玉黛螺,身子直抖。
渝賽也是蹙額,卻沒上前去阻止。
玉黛螺坐在床邊,摸了摸嵐颯的額頭,又給他掖了掖被角,隨後才偏頭看向管家和渝賽:&ldo;部利,這邊沒你的事兒了,下去吧。&rdo;
管家咬牙道:&ldo;嵐少身體有恙,我不能走。&rdo;
玉黛螺略一揚眉,頓片刻,點了下頭:&ldo;你自己看著辦。&rdo;
渝賽見狀,終於出聲道:&ldo;部利,出去。&rdo;
男管家雖比渝賽年長,但從他眸子的顏色已經能看出這人身份低微,他敢明目張膽地違背玉黛螺的命令完全是因為知道對方在嵐家待不久,而渝賽的話,他不敢不聽。
等管家部利離開後,玉黛螺才笑起來,看了看仍舊站在門旁不遠處的渝賽,什麼都沒說。
晚飯的時候傭人在部利的示意下故意給玉黛螺送來了一餐涼透了的殘羹剩飯,玉黛螺看了一眼,沒動,又叫人拿了回去。
倒是渝賽有些看不下去了,出來找到部利,訓斥了他幾句。
他回去的時候玉黛螺已經躺下了,就蜷在嵐颯身旁。
嵐颯燒了一天,整個人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這時候卻還知道伸出一條胳膊讓玉黛螺枕著,把人圈進自己懷裡。
渝賽甫一靠近床畔,玉黛螺便睜開了眼睛,一雙漆黑的眸子看著他,搖了搖頭。
&ldo;不用叫醫生?&rdo;渝賽忍不住問,&ldo;嵐少他‐‐&rdo;
渝賽從玉黛螺的眸子裡看不出一丁點兒的擔心與憂慮。
這種感覺很奇怪,他明明該為此感到不快甚至憤怒,但看著玉黛螺那雙漆黑的眸子,他心裡的感覺卻是安寧。
就像是,玉黛螺確定嵐颯不會有事兒,所以他也同樣這麼認為了。
玉黛螺朝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眨了眨眼,眸子裡甚至有幾分愉悅:&ldo;讓他睡一覺就好了,明天起來就會好的。&rdo;
渝賽最終也沒有再說什麼。
他默默地點了點頭,見玉黛螺再次閉上雙眼,便轉身出了臥室,守在門外。
嵐颯大概是在後半夜的時候退了燒。
玉黛螺感覺到他的體溫下降,逐漸恢復正常,呼吸也變得平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