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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翳一愣,直覺得她笑得太燦爛,晃的人恍惚。呆了半晌,有點不自在的轉開眼:“我餓了,去洗魚。”
眼前那張笑臉上的酒窩窩變淺了,笑意從眉梢開始往下掉,帶得嘴角也耷拉下:“哎,你說話這個語氣……太不尊重人了呀。”
共翳閉上嘴,翻個身,乾脆躺倒睡起午覺來。
沒過一會兒,那個可憐兮兮的聲音果然又貼過來了,還帶點巴結的口氣:“共翳,你怎麼睡著了,腳還在流血呢……”
他閉上眼,這麼多年,第一次有人這麼頻繁的叫這兩個字。輕柔的,像是雲彩投射在海面上的倒影,波光粼動。
春風吹不暖經年霜
天晴正好曬皮子!
阿籍興沖沖地起了個大早,不等共翳提醒,自己提著簸箕拍了幾下,又灑了幾把草木灰,揹著裝了豹子皮的揹簍就往洞外的山崖上爬。
共翳這幾天脾氣出奇的好,不再那麼勞役她了不說,竟然還答應把這麼大一塊皮子送給她做床墊子。
阿籍滿臉笑容,一想到可以擺脫粗糙的乾草墊子,臉上的笑就怎麼收都收不住。豹子皮的背面已經被共翳用炭火烤制過了,殘留的肉屑也清理的差不多了。她把皮子攤開曬在岩石上,摸著光滑柔軟的豹子皮,笑得酒窩一個大一小。
在她看來,現在的生活絕對算是步入原始生活的富人行列了,有吃有穿不說,還能有閒暇看山雞打架蚱蜢蹦高。
山洞裡驅蟲驅蚊的藥草也多了起來。沒日沒夜的燃著燻著,蚊子蜈蚣不敢進洞不說,連咕咕都被燻得直往外跑,足足比平時早了半小時打鳴。
共翳又搬了些平整點的大石頭回來,把簡陋的石炤加固加寬了,不大的山洞口也加裝了一個半人高的小籬笆,全是用帶刺的荊棘編制的。
當天晚上,阿籍手抖抖地捏著根木頭刺,光挑扎進他胳膊大腿手掌的荊棘刺就折騰到後半夜。再一看勞苦功高的受害人,竟然就那麼坐著睡過去了。
他們的伙食還是以煮魚烤肉的為主。偶爾有幾次,共翳來興致,採了幾大把樹菇山菌回來,混著雞肉煮個山雞燉蘑菇湯什麼的。
阿籍早吃膩了那些只有鹹味的魚肉雞肉,這下勾起了肚子裡的饞蟲,跟著共翳去湖邊的時候也不專心看路了,看見蘑菇就往揹簍裡放。
共翳在前頭喝止了好幾次,眉心都快皺出川字了,她還一耳朵進一耳朵出的打馬虎眼。
“你採這麼多毒蘑菇,要給誰吃?” ,共翳瞟一眼她當寶貝一樣放在筐子裡的大小蘑菇,冷冷地提醒她。
阿籍不信,他隨手揀了一個,扔到地上,咕咕一爪子就把它踢開了——動物的自保能力是十分奇特的,它解釋不來為什麼,卻能做出準確的判斷。
阿籍驚的舌頭都打捲了:“咦,醜、醜蘑菇也有毒的呀!”
共翳厚道的沒有藉機嘲笑,咕咕卻毫不客氣地把那棵毒蘑菇踢的更遠了。
山洞裡的飼養的動物也越來越多,灰毛兔子、松鼠、母山雞。吃的多自然拉的也多,共翳在山洞外面用荊條樹枝圍了個大籬笆圈,還運來幾大揹簍沙土,專門供它們刨坑撒尿解決生理問題,晚上則趕回山洞裡睡覺,免得給黃鼠狼之類的野獸叼走。
共翳是典型的管抓不管養,食物不夠就宰掉一些,自然的好像從冰箱裡拿熟肉。
阿籍自覺白吃白喝太累贅,主動擔當起飼養員的責任,撿野果、挖野菜、刨蚯蚓、抓蚱蜢,竟然也乾的像模像樣的。
曬完皮子,阿籍又到籬笆圈邊轉了轉,拉開小門,把山洞裡睡著的兔子山雞一隻只往裡面趕。剛要關上門,驀地發現兔子的數量不對。
“共翳,雪球和菲利斯哪去了?”
共翳背上負著弓箭,正在綁草鞋帶子,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