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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看來咱們倆得在一塊兒幹一陣子了。&rdo;他說。

&ldo;太好了。&rdo;我說。

&ldo;你並不想吧。&rdo;他說，&ldo;可是咱們是得一塊兒幹。不是因為我忽然喜歡上你了，因為這是我的工作方法，幹什麼事都要明明白白，合情合理，安安靜靜，別像那位女士那樣犯歇斯底里毛病。這類女人活一輩子總是在找麻煩，最後真的碰到麻煩，她就要把什麼罪過都推到第一個她能夠抓到手的人身上。&rdo;

&ldo;倒也不一定是這樣。&rdo;我說，&ldo;那個男的把她眼圈都打黑了。她自然不可能那麼愛他了。&rdo;

&ldo;我看得出來，你很瞭解女人。&rdo;佈雷茲說。

&ldo;我對女人瞭解得並不深。這對我辦事有利。&rdo;我說，&ldo;我對女人並無偏見。&rdo;

他點了點頭，垂下眼皮檢視他的雪茄。他從衣袋裡拿出一張紙，讀道，&ldo;戴爾瑪&iddot;b&iddot;亨馳，四十五歲，酒吧服務員，現無業。梅貝爾&iddot;馬斯特斯，二十六歲，舞女。關於這兩個人我就知道這麼多。我的直覺是，這兩人還有不少事需要弄清楚呢。&rdo;

&ldo;你不認為安遜是這個人打死的吧。&rdo;我說。

佈雷茲帶著得意的神情看著我：&ldo;老兄，我剛剛拿到一件東西。&rdo;他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念道，&ldo;傑姆斯&iddot;b&iddot;波洛克，平安保險公司調查員。這是怎麼回事?&rdo;

&ldo;在這個地區可不該用自己的真實名片。&rdo;我說，&ldo;安遜用的也是假名字。&rdo;

&ldo;這個地區有什麼問題?&rdo;

&ldo;也許沒問題。&rdo;我說。

&ldo;我想知道的是，&rdo;佈雷茲說，&ldo;你對那個死鬼知道些什麼?&rdo;

&ldo;我已經告訴你了。&rdo;

&ldo;再說一遍。這麼多人跟我說了這麼多事，我的腦子都亂成一團了。&rdo;

&ldo;我就知道他名片上的姓名和身份：喬治&iddot;安遜&iddot;菲利普斯。他說自己是個私人偵探。我出去吃午飯的時候他正站在我的事務所門外。他跟著我進了城，走進大都會飯店。是我把他引到那個地方的，後來我跟他搭話。他承認在跟蹤我。據他說，他是想看看我這個人精明不精明，他自己決定跟我合作幹一件事。當然了，這都是胡說八道。多半是他自己還沒拿定主意該怎麼辦，所以等著發生一件什麼事再做出決定。他正在辦一件案子。據他說，案子有些棘手。他想找個幫手，找個比他更有經驗的人一起幹。照我看，他這個人沒有經驗。&rdo;

佈雷茲說：&ldo;他找上了你，唯一的原因是六年前你辦過文塗拉一個案子。當時他作為代表也在文塗拉。&rdo;

我說：&ldo;他是這麼說的。&rdo;

佈雷茲平平靜靜地說：&ldo;但是你用不著總是堅持這個說法。你不妨讓我們知道另一個版本。&rdo;

&ldo;我這個版本並不錯啊。&rdo;我說，&ldo;我是說正因為它聽起來不令人信服，所以倒可能的確是實情。&rdo;

他又不慌不忙地點了點頭。

&ldo;你調沒調查菲利普斯辦公的地址?&rdo;

他搖了搖頭，他還沒有去調查。

&ldo;我的看法是，你會發現他受人僱用是因為他的頭腦簡單。人家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