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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往哪兒擱?&rdo;

我聳了聳肩膀。

&ldo;你真是個毫無同情心的動物。&rdo;她說，&ldo;是個冷血動物，一條魚。我不喜歡你，我真後悔找了你這麼一個人。&rdo;

&ldo;後悔是雙方的。&rdo;

她伸出一根粗大的手指按了一下通話機上的按鈕，對著它叫喚了幾聲：&ldo;萊莉，叫我兒子到我這兒來一趟。我想你也一塊來吧。&rdo;

她把手指頭拿開，交叉著兩手放在膝頭上，她的眼睛愣愣地望著天花板。

她用平靜悲哀的聲音說：&ldo;幣是我兒子拿的，馬洛先生。我兒子，我的親兒子。&rdo;

我什麼也沒說。我們兩個對坐著，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過了兩三分鐘那兩個人都來了，默爾多克太太對他們吼叫著，叫他們都坐下。

第二十一章

萊斯利&iddot;默多克穿著一身淡綠色的便裝西服，頭髮有些潮濕，好像剛剛洗過淋浴。他坐在椅子上，身體蜷縮著，注視著腳上的白鹿皮皮鞋，一邊轉動戴在手指上的戒指。這次他手裡沒拿那支黑色的長菸嘴，所以讓人覺得他有點兒孤單，就連他的鬍子好像也比那次在我辦公室時更往下耷拉了一點兒。

萊莉&iddot;戴維斯的樣子卻跟頭天一模一樣。也許她的樣子永遠也不變化：黃銅色的頭髮仍然梳得緊緊的，玳瑁框眼鏡仍然又大又空曠，鏡片後的目光也還是那麼迷茫不安，就連衣服也沒換，還是那件上下一體的亞麻布連衣裙。她沒戴任何首飾，連耳環也沒有。

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再次走入已經經歷過的一個場景。

默多克太太喝了一口酒，平靜地說：&ldo;好吧，兒子，跟馬洛先生說說那枚金幣的事。我怕你現在非說不可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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