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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不用擔心。麥琪珂一聽見什麼風聲就會躲得遠遠的，這誰也看得出來。&rdo;

&ldo;也許就是亞歷克斯一個人還蒙在鼓裡。&rdo;

&ldo;萬尼爾的事與我無關，同我辦的這件案子沒有關係。他同默多克一家子也沒有來往。&rdo;

她的一隻嘴角往上一挑，開口說：&ldo;沒來往嗎?讓我來告訴你吧。其實我沒有理由跟你說這個，只不過我這個人就是心直口快，什麼事兒都藏不住。萬尼爾也認識默多克老太太，而且似乎關係不同一般。我沒有離開那家人的時候，他只去過一次。但是我知道他常往那兒打電話。有幾次正趕上是我接的。每次他都是找萊莉。&rdo;

&ldo;是嗎?這就有點兒怪啦。&rdo;我說，&ldo;找萊莉?&rdo;

她躬下身，把菸頭捻滅。這次她還是把菸蒂挑起來扔到字紙簍裡。

&ldo;我累了。&rdo;她突然說，&ldo;你走吧。&rdo;

我站在那兒打量了她一會兒，腦子裡想著種種問題。後來我說：&ldo;晚安，謝謝了。祝你好運。&rdo;

我走出摩尼的這間辦公室，讓她一個人留在那裡。她的兩隻手插在白上衣口袋裡，低著頭，眼睛望著地板。

我回到好萊塢已經午夜兩點鐘了。我把車停放好，回到樓上我的公寓。風這時已經完全停下來，但是空氣裡仍然帶著從沙漠地帶刮來的乾燥氣息。我屋子裡的空氣像死了一樣凝滯著，佈雷茲的雪茄菸頭更增加了幾分汙濁，我連忙把窗戶開啟。在脫掉衣服的時候我有意扇了扇。

我把衣袋裡的東西一樣樣掏出來，其中也包括牙齒鑲補材料供應公司開的那張發貨票。我把電話簿攤到起居間的書桌上，查詢萊格爾這個名字。我記憶中各種混亂的事物變得條理清楚了。萊格爾的地址是西九街422號。貝爾芳特大樓就在西九街422號。

今天下午我從摩寧斯塔爾的辦公室溜出來的時候，首先下到六層，然後才乘電梯離開貝爾芳特大樓。當我穿過六樓過道時，看到一張門上寫著h&iddot;r&iddot;萊格爾牙科實驗室幾個字。

但是即使是鼎鼎大名的平克爾頓大偵探也得睡覺，馬洛現在比平克爾頓更缺覺。於是我上了床。

第二十章

這一天帕薩登納同頭一天一樣鬱熱難耐，德勒斯登路上的那座高大的暗紅色老磚房看上去同頭一天一樣幽暗，立在拴馬樁旁邊的小黑人也一樣憂鬱。仍然有一隻蝴蝶‐‐看上去很像昨天的那隻‐‐落在紫陽花叢上。清晨的空氣依舊飽含著花香。給我開門的也還是那個愁眉苦臉的中年婆子。

她帶著我走過昨天我已經走了一遍的過道，來到那間沒有陽光的暖房。我走進屋子，看到伊莉莎白&iddot;默多克太太仍然坐在那張藤編的安樂椅上給自己倒酒喝，那隻盛紅葡萄酒的酒瓶看上去和昨天的一樣，但多半已經是那一隻的幾代子孫了。

僕人把門關好。我在默多克太太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把帽子放在地板上，一切程式都同昨天一樣。默多克太太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說，&ldo;怎麼樣?&rdo;

&ldo;情況不太妙。&rdo;我說，&ldo;警察正在我屁股後邊追我呢。&rdo;

她並沒有顯露出驚慌的樣子，她坐在那裡像一大扇牛肉一樣死沉沉的。

&ldo;是嗎?&rdo;她說，&ldo;我還以為你是個挺能幹的人呢。&rdo;

我沒理會她的話：&ldo;我昨天上午離開您這裡的時候，有一個男的開著一輛小轎車跟在我後面，我不知道這個人在您這兒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