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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掛上電話，回到長沙發上。

&ldo;我想，你猜不到我們為什麼找你吧。&rdo;

&ldo;我一直在恭候著你們光臨呢。&rdo;我說。

&ldo;謀殺案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事，馬洛。&rdo;

&ldo;誰說是鬧著玩兒?&rdo;

&ldo;你的態度不是有點兒鬧著玩兒嗎?&rdo;

&ldo;我沒有意識到。&rdo;

他看了斯潘格勒一眼，聳了聳肩膀，接著他又看了看地板。他慢慢抬起眼睛來，把目光轉到我身上，好像眼皮非常沉重。我這時候正坐在棋桌前頭。

&ldo;你常下棋嗎?&rdo;他看著那些棋子問我道。

&ldo;下得不多。偶爾擺一盤，為了想事情。&rdo;

&ldo;下棋不是兩個人的事嗎?&rdo;

&ldo;我是按照記錄下來的西洋棋棋譜走的，這些記錄有不少已經印成書了。關於棋藝、棋譜，書多得很。這個玩兒法偶然也能幫我解決一些難題‐‐嘿，咱們說下棋幹什麼?要不要喝點兒什麼?&rdo;

&ldo;現在先不喝。&rdo;佈雷茲說，&ldo;我跟蘭達爾談過你了。你這個人他記得很清楚，那是他在辦海濱發生的一件什麼案子的時候。&rdo;佈雷茲移動了一下地毯上的雙腳，好像他感覺很累似的。他的一張蒼老的臉上面滿布皺紋，因為過度疲勞變得灰白，&ldo;蘭達爾說你是不會殺人的。他說你這人不錯，頭腦清醒。&rdo;

&ldo;太感謝他了。&rdo;我說。

&ldo;他說你會煮咖啡，早上愛睡懶覺。另外你還愛說俏皮話，說起來沒完。你說的話我們應該相信，假如我們能找到五個獨立的見證人證實的話。&rdo;

&ldo;他這就是胡說八道了。&rdo;我說。

佈雷茲表示同意地點了點頭，彷彿我剛才說的話正是他想叫我說的似的。佈雷茲這人不愛笑，但他對人也不兇。他只不過是個踏踏實實幹工作的大個子警察。斯潘格勒把頭靠在椅背上，半閉著眼睛，望著一縷煙從紙菸頭上升起來。

&ldo;蘭達爾說我們對你得提防著點兒。他說你並不像自己認為的那樣精明。你是個總碰到麻煩的人。這種人比精明人更叫人頭痛。這是他的話，你知道。我看你這人還不錯。我喜歡把什麼事都擺到桌面上。所以我才把這些話告訴你。&rdo;

我說我很感謝他。

電話鈴響起來。我看了看佈雷茲，可是他沒有去接的意思。我就把話筒拿過來，放在耳邊。我聽到一個姑娘的聲音，有一點兒熟，但是我記不起來是誰了。

&ldo;是菲利普&iddot;馬洛先生嗎?&rdo;

&ldo;是的。&rdo;

&ldo;馬洛先生，我遇到麻煩事了，非常非常麻煩的事。我一定得見你。什麼時候我們能見面?&rdo;

我說：&ldo;你是說今天晚上?你是誰?&rdo;

&ldo;我叫格萊迪絲&iddot;克萊恩。我住在朗帕爾特的諾曼第旅館。你什麼時候‐‐&rdo;

&ldo;你是叫我今天晚上就到你那兒去?&rdo;我一邊問一邊回憶在哪兒聽到過這個女人的聲音。

&ldo;我‐‐&rdo;電話咔噠一聲斷了。我坐在那兒拿著話筒，皺著眉頭看了看佈雷茲。他的面容非常平靜，對我接到的電話一點兒不感興趣。

&ldo;有個姑娘說她遇見麻煩了。&rdo;我說，&ldo;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