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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馬洛先生。&rdo;她說，&ldo;咱們倆現在最好把事情說清楚了。首先，我把你找來就是個錯誤。我叫你來主要是不喜歡叫琳達那個刁老婆戲耍我，認為我軟弱可欺。回想一下，當初我真不應該把這件事提出來。丟了一枚金幣我還是可以承受的，但是你這個人我卻一點也受不了。我還不如不找那東西呢。&rdo;

&ldo;可是你到底找回來了。&rdo;

她點了點頭，目光仍然停留在我臉上：&ldo;是的，我找回來了。你知道是怎麼回來的。&rdo;

&ldo;我不相信那個故事。&rdo;

&ldo;我也不信。&rdo;她平靜地說，&ldo;那是我那個寶貝兒子自己願意替琳達受過。他的這種舉動太幼稚了。&rdo;

我說：&ldo;我看你很有本領，把代人受過的人聚攏在自己身邊。&rdo;

她拿起牌來，把一張黑色十點放在一張紅顏色傑克上頭，然後又從旁邊一張小桌子上拿起她的紅葡萄酒喝了幾口。她把酒杯放下，瞪了我一眼。

&ldo;我感覺到你又要對我講一些非常無禮的話了，馬洛先生。&rdo;

我搖了搖頭說：&ldo;不是我無禮，只是我喜歡實話實說。金幣你拿回來了，警察我給攔住了，沒到你這兒來。關於你兒子同琳達離不離婚的事，我沒有插手。你兒子一直就知道琳達在什麼地方。我覺得她不會成為你的麻煩。她知道她跟你兒子結婚是自己走錯了一步路。但是假如你還認為你花錢僱我來花得不值‐‐&rdo;

她哼了一聲，又出了一張牌。她把方塊尖子放在第一行上頭：&ldo;梅花尖子壓在底下了，真是見鬼。我沒有辦法把它換出來了。&rdo;

&ldo;你不會趁自己不注意的時候把它偷出來?&rdo;我說。

她沒理會我給她出的這個主意。她只是平靜地說：&ldo;你好不好再說說萊莉的事?就算你已經挖掘出別人家的一些秘密，我勸你也別洋洋自得，馬洛先生。&rdo;

&ldo;我並沒有洋洋自得。今天下午你叫萊莉到萬尼爾那兒去，給他帶去了五百塊錢。&rdo;

&ldo;那又怎樣?&rdo;她又斟了一杯葡萄酒，一口一口地喝著。她的目光從玻璃杯上邊瞟過來看著我。

&ldo;他是什麼時候跟你要這筆錢的?&rdo;

&ldo;昨天。我今天才從銀行裡把錢取出來。怎麼，出什麼事了?&rdo;

&ldo;萬尼爾敲詐你已經八年了，是不是?因為1933年4月26號那天發生的一件事?&rdo;

一絲驚懼之色在她的目光深處倏地閃了一下，只是在她眼睛的深邃之處。好像是，它已經在那裡埋藏了很久，現在只是向外面探了探頭。

&ldo;萊莉跟我說了幾件事。&rdo;我說，&ldo;你的兒子也告訴了我他父親是怎麼死的。我今天查了查舊報紙和檔案記錄。是偶然性死亡。街上，他的辦公室底下發生了一件車禍。很多人從樓上窗戶裡往外看。只不過他的身子向窗外探得太遠了一點。也有謠傳說他是自殺的，因為他破產了，另外他還給家裡人投了五萬元人身保險。但是驗屍官很講人情，這種說法就沒被深究。&rdo;

&ldo;還有麼?&rdo;她說。她的聲音嚴峻，冷冰冰的。她非常鎮靜，語聲中絲毫也沒有流露出驚慌不安。

&ldo;萊莉是霍拉斯&iddot;布萊特的私人秘書。這個小姑娘性格有點怪，太羞怯，沒有見過世面，心理上始終沒長大。她喜歡把自己看作是劇中人物，對男人抱著陳腐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