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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以至於每晚熄燈以後我們都要安慰他一番。最後馬興旺終於升級到&ldo;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一切都報!&rdo;那天晚上樓自清躺在床上突然哭了。他說他總覺得有個東西懸在頭上,隨時都會落下來。他這話一出口,寢室裡霎時靜了一下,每個人呼吸的聲音都清晰可聞。就是在那一刻,我第一次感覺到了大學生活的另一面。以前我一直覺得我們的校園只有歡聲笑語,此刻我卻意識到,在歡聲笑語後面,還有一種陰森可怕的東西……
這時有人罵了一聲&ldo;操!&rdo;然後我們一齊激憤起來,七嘴八舌地說小樓你別聽馬興旺胡說八道,他講的都是些105的話(在我們的語言裡,&ldo;105的話&rdo;是屁的同義詞)。但是不管我們怎麼說,那個學期樓自清始終是度日如年,好容易熬到暑假,回家換了一床被子帶來,成功地疊成豆腐乾,才算去了心病。不過他對馬興旺從此心有餘悸,有時甚至談馬色變。
因此樓自清懨懨地說還是上課去吧。他這樣一說,大家也都興味索然。盧秋生明白這都是他老鄉造訪的結果,滿懷歉意但又無可奈何,就又哼起了梆子戲,意思還是要與親家母拉拉知心話‐‐他好像只會哼這兩句。
那天傍晚他真的拉開了知心話,不過不是同親家母,而是同我,因為他聽說我與印國祥談崩了。
我與印國祥的談話只有五分鐘。他問我檢查寫好沒有?我說還沒寫。他問為什麼不寫?我知道應當委婉,可一著急就把心裡話說出來了:我不想寫,因為我認為自己沒有什麼錯誤。印國祥身子一挺就僵住了,活像他叫我們必須時刻繃緊的那根階級鬥爭的弦:你你你你說什麼?你你你你再說一遍!我遵命重複一遍以後,弦緩過勁來了,便不再結巴,發出了鏗鏘有力的聲音:你這種態度,是絕對不能允許的!你堅持這種態度,就不能繼續當團支委!你如果不寫檢查,就寫個辭職報告交來!到底是寫檢查還是寫辭職報告,你要給我考慮清楚!我說寫辭職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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