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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回頭待同張子明他們言明,再看能不能改在清波殿。&rdo;
在謝籍同小青梅談情說愛時,張煚正在罵蕭量:&ldo;早叫你收斂著些,你看看現在,成了什麼局面,我看這局面你怎麼收拾。&rdo;
張煚素言雅訓,這會兒正是氣了,蕭量這混蛋竟然還不收斂,還要把事鬧得更僵更大,真是不要命。
&ldo;本就誰也不乾淨,還不許我參。&rdo;蕭量有時候是真軸。
張煚:&ldo;行,你參,把滿朝文武都參一遍,回頭我看你怎麼死。&rdo;
&ldo;我死之前,必拉他們陪葬。&rdo;
張煚根本沒法同蕭量再談下去,他怕再談下去,不等滿朝文武把蕭量弄死,他就想先把這混帳東西打死。
第二天早朝,謝籍含笑問諸公,是否可將常朝移至清波殿時,朝堂諸公腦門子裡盡官司,也沒細推敲合不合規矩,便大都同意了。天也實在有些熱,天子熱,他們也熱,加上事兒煩,局面亂,人心浮動自然更覺燥熱難當。
清涼殿涼風習習,人人心神為之一爽,這才察覺,他們的陛下今天從開始到現在面上都有笑意。
這……
怎麼回事?
第五十一章 點頭風光無限,跌倒粉身碎骨
有的皇帝,能夠從臣子的爭鬥中找到一個平衡點,用以維持自己的獨|裁與權威;有的皇帝,則廣開言路,公聽並觀,且內心強大,能夠從中辯明利害,計較長遠;也有的皇帝,唯我而已,唯心而已,霸道獨|裁。
前邊的且不說,只說最後一個,自然是有昏庸的,也有真正有能力的,昏庸的國破家亡,有能力的千古傳頌。
一直以來,謝籍這個皇帝都做得很像是廣開言路,公聽並觀那型別,只不過內心強大,能從中辯明利害計較長遠方面,他還有待加強。但是,謝籍不打算這樣幹了!
誰規定皇帝就得開始是什麼樣,後邊也什麼樣,在謝籍這就是‐‐你們讓我沒時間同小青梅談情說愛,那麼,好的,朕不陪你們玩了。
命人將今日及前幾日各方的奏章一一還回,謝籍見諸公不明所以,依然是一點沒變的笑意:&ldo;此事,到此為止。玉門關外將士英魂未散,你們思慮的不是如何鞏固山河,穩固社稷,而是以私心積公案。&rdo;
謝籍說了一長段話,話裡的意思無非一個:朕打天下打得那麼辛苦,你們居然意圖敗朕家底,不好意思,你們想敗朕家庭,朕就只好把你們送去邊關,好好嘗嘗日日枕戈待旦,甚至睡在戰壕裡,天為蓋地為席的滋味。
以及,是的,以後朕打算繼續當那個殺人如麻,以自我為中心的混蛋玩意兒。
張煚幾欲上前,但看看左右,最終選擇了穩穩站著。事實上,張煚一直覺得,謝籍的脾性,絕不可能是兼聽則明的主,必是自己自有一套規章。因眼下初登基事務不熟練,以致廣納諫言,造成的朝臣勢大,天子勢單局面,會在天子欲收án bg時,被徹底打破,這種打破必是充滿鮮血與鮮活生命的。
眼下這樣,趁早收了,或許也好。
帝王本該言出法隨,之後如何勸諫言出法隨的帝王,那就得看個人本事。
清涼殿的的涼風,似乎也瞬間燥熱起來,朝臣們抱著奏章,個個汗濕衣裳,卻連擦汗也不敢。因為他們忽然發現,謝籍的笑意裡彷彿充滿的是殺意,大有不聽便殺掉的意思。
一場早朝,在天子的笑意,與清涼殿的涼風中結束。
朝臣們大多退去,張煚被謝籍留了下來:&ldo;我這是痛快了,諸公還需張卿加以安撫。&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