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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鑠與明鈺兄弟相見,明鑠本來恨明鈺無能,不但令他損兵折將,更令他還要損失一大筆錢財(糧糙與冬衣)‐‐雖然這筆開支是從捉襟見肘的大啟國庫裡支出來的,但在明鑠的意識裡,不但是大啟國庫,便是原來的大啟皇帝的小金庫,如今也算是他的銀子‐‐但在見到明鈺被揍的豬頭模樣,還是心中大恨。
到底這是他的兄弟。
他可以欺負可以騎在頭上,豈能容得薛寒雲也如此?
明鑠慣來不是個肯吃虧的主兒,當下不露聲請了薛寒雲到一邊去,笑道:&ldo;許久不見月姬,還請薛將軍代為問聲好,本王甚是掛念!&rdo;
上次京城退兵以後,天牢被劫,柳家父女及羅家親眷集體失蹤,後來又出現薛寒雲飛書勒索,明鑠便猜他們皆已跟隨薛寒雲而去。如今見是他聽到這句話,面色大變,眼神似刀,便知這句話戳到了他心窩,心中極為得意。
任何一個男人,婦人被劫不說,還做了別的男人的姬妾……這個事實真是殘酷,但這件事情發生在薛寒雲身上,又格外令明鑠覺得愉悅。
&ldo;你見到了她身上的蝶形胎記?&rdo;薛寒雲面色沉鬱,良久,以幾乎要殺人的聲音問道。
明鑠察其色,度其心,只覺此語純屬詐他,誰會將妻子身上的胎記告訴別人呢?遂輕笑:&ldo;薛將軍說什麼胡話呢,月姬一身肌膚如玉,哪有什麼蝶形胎記?&rdo;
哪知道他話音才落,薛寒雲面上卻露出一個陰的滲人的笑意來:&ldo;明帥說的沒錯,她身上哪有什麼蝶形胎記?&rdo;但至少教他從明鑠這句話上猜出了一個事實:明鑠定然並不曾真瞧見過她的身子,不然為何會有&ldo;肌膚如玉&rdo;這詞?
他大約只是胡猜,以為大家女子的肌膚都必然是如玉的。
這只能從側面證明一件事情:月兒身上的傷,與明鑠無關。
明鑠只覺他這笑容有些奇怪,人也並不曾發怒,倒笑的有了幾分和氣:&ldo;薛某隻想請教明帥一個問題,當初……明帥是從何人手中搶到她的?&rdo;
明鑠卻當他打翻了醋罈子,此刻當然是能令薛寒雲越覺刺心難堪,他越開心,便毫不猶豫道:&ldo;月姬當初可是本帥妹婿帳下女奴……嘖嘖,後來本帥瞧著容色不錯,便納來做了姬妾,遇上本帥,也算是月姬的運氣……&rdo;
軍中女奴都做些什麼,二人皆是帶兵之人,不言自明。
薛寒雲便似問候一個故人一般,道:&ldo;還要勞明帥向恪世子捎一句話,感謝他不辭勞苦,照顧本將愛妻。他饋贈給本將愛妻的一切,將來薛某會加倍償還,望他莫忘!&rdo;
明明他的語聲比之剛才,還要溫和許多,幾乎可稱之為親切,但明鑠卻從他眼神之中感覺到了深深殺意,令人膽顫的殺意,比之前他提起&ldo;掛念月姬&rdo;還要濃烈的殺意。
他心中思量,莫非是司馬恪在柳明月身上動了什麼手腳?
正欲走開,薛寒雲卻傾身過來,冷冷道:&ldo;以後若是再教我從明帥或者明氏軍中誰口裡聽到&l;月姬&r;這個稱呼,只要薛某人還活著,還有一口氣在,必捉了那人來,切了他的舌頭,打斷他全身的骨頭!&rdo;
他說的斬釘截鐵,便是明鑠也毫不懷疑他能做得出來。
不知為何,在薛寒雲這句血淋淋的警告裡,他卻難得的察覺出了深深的維護之意。原來,這便是她傾心愛著的男子麼?
權勢威逼也不能改其志,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