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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中卻蘊了熱淚,大顆大顆淚珠因為憤怒,熱突突而下……
他想嘶吼,想吶喊,想撕碎那個當初向她下狠手的人,胸腔之間的灼意讓他恨不得衝出去與人生死搏鬥……
天色微亮的時候,柳明月從夢中醒來,身畔之人早已不知去向。
薛寒雲有早起練武的習慣,這個時辰應當是在外面練武。她也不甚在意,只覺這一覺睡的好生香甜,起身之時,才發現外衫不知何時已然被脫,她心中頓時警鈴大作,低頭去瞧之時,但見褻衣褻褲完好無初,心中始鬆了一口氣。
她身上那醜陋的肌膚,連自己都不忍心再看,哪怕是沐浴之時,也多是拿巾子來拭,不敢輕易上手去摸……
待她起身收拾妥當,薛寒雲滿身大汗掀簾而入,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只覺他眼下泛青,似整夜未睡,眸中還泛著紅血絲,見到她,卻將她一把抓了過來,將自己滿頭滿臉的汗水往她臉上去蹭。
柳明月哪料得到他還會行此無賴的招數,立時向後避去,但哪裡避得開,早被糊了一臉的汗水……
&ldo;你個無賴……&rdo;
薛寒雲在她頸間蹭了蹭,見她面色立變,伸手便去扯自己的領口,連方才盛開的笑意也有了幾分勉強之意,知她是為了遮蓋後頸處的傷疤,他眸色轉暗,心中大痛,卻笑的尤為燦爛:&ldo;我肚子餓了……&rdo;
偌大個人,竟然跟個孩子似的在撒嬌。
也是從這天開始,薛寒雲每日裡抽空便會回來陪著她。常常在她不曾注意到的間隙,他長久的凝視著她,目中憐惜歉疚愛意……卻總在她轉過來的瞬間,若無其事的去逗她。
&ldo;月兒,你身上這條裙子,也就只配當個山匪婆子……&rdo;
柳明月看看自己身上這套粗布裙子,隨意撣撣並不存在的土。她雖穿著粗布,但長久的生活習慣並未曾改變,哪怕是在沒有丫環服侍的情況之下,亦或是遠在西戎飽受苦難,只要能爬起來,她都習慣了將自己收拾的乾淨整潔。
似乎,這是作為她在不堪境地之下的最後一點尊嚴。
更遑論如今她在阿爹與寒雲哥哥身邊,再不用憂懼,吃的飽穿的暖,哪怕身逢亂世,她亦覺得滿足。
&ldo;……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好好的將軍不當,卻跑來當個山匪頭子……&rdo;她乜斜了一眼他,眼底裡明明白白盛著難掩的笑意。
薛寒雲心中默唸:能夠看到她的笑臉,就好了。
這樣就好。
這些事情,他原本可以瞞著柳相的,只是那夜他憤意難捺,第二日去見柳厚,被他瞧出端倪,捱不過這位政治高手的心理戰術,不得已招了。
柳厚起先只當他們夫妻不睦,生了別的變故,還要忍著心中痛意苦勸:&ldo;你們倆都是我的孩子……若有不睦,就算是和離了,也沒什麼大不了……&rdo;總歸撫養薛寒雲一場,他也是個有情義的孩子,想來不至於會拋下月兒不管。
況,假如真的和離了,他心中必對月兒懷有一份愧疚,就憑著這份愧疚,他也必要看顧月兒後半生……
柳厚一生浮沉,對人性原本就不曾抱有厚望,因此對薛寒雲也從無所求,唯求他能待自家女兒好。
他不說還好,這般一說,薛寒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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