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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老嘆口氣，甚至他說的可惜了什麼，在場的幾位心裡多多少少都明白一些，也都知道這個話題怕是不能再繼續了。

有些事，有些疑問還是爛死在肚子裡的好，否則……

換洗一身乾淨的關擎霆站在澄寶梵的單人宿舍門口，手舉了幾次，都沒有敲下去，最終還是跟著他的紅精靈看不下去，直接一腳踹出了宿舍的門，關擎霆眼簾顫了下，卻什麼都沒說。

剛從浴室裡走出來，穿戴整齊，卻帶著水氣的澄寶梵歪著頭看著破門而入的男人，還有男人肩膀坐著的紅精靈，聲音疑惑&ldo;義父?&rdo;

關擎霆扯了下嘴，想要回個笑容，卻發現是如此的艱難，最終，他走過去，伸手想要摸摸澄寶梵的腦袋，澄寶梵卻後退一步，指了指自己還往下滴著水的頭髮&ldo;濕的，會弄髒義父的手。&rdo;

關擎霆心口倏的是一痛，眼眶忍不住紅了，他唇角蠕動了下，開開合合很久，愣是發不出聲音。

紅精靈看得滿眼煩躁，直接衝著對面的少年開口&ldo;能看到我嗎?&rdo;

澄寶梵抿了下嘴，點了點頭&ldo;精靈嗎?&rdo;

&ldo;跟我契約。&rdo;

那紅精靈直接了斷的開口，沒有任何廢話。

澄寶梵沉默了片刻，然後看著滿眼苦澀的關擎霆聲音淺淺的問&ldo;要開始了嗎?&rdo;

關擎霆一震，略微有些錯愕&ldo;你，知道?&rdo;

他點了下頭&ldo;一次偶然知道的。&rdo;

是的，一次偶然，也是前不久，他碰觸到那張符咒的時候，那張符咒讓當時的他看到了幻想。

他不停的告訴自己那是幻想，可是心底有一個聲音在說：那不是，那是即將發生，或者即將來臨的場景。

&ldo;對不起……&rdo;

關擎霆痛苦的捂住臉&ldo;是義父沒用，這麼些年，還是沒有找到合造的辦法，我以為還能再撐一些日子，我以為我還能更努力的找找，總會有其它辦法的，可是……對不起……&rdo;

說到最後，關擎霆的聲音都有些哽咽了。

澄寶梵還是頭一次看到這個男人流露出如此脆弱的模樣，可是出的，他竟然沒有一點兒難過，大約他知道從最初開始，他收養自己的目地不是單純的，因為他在看向自己的時候，眼睛是虛無的，總是透過自己在看別人。

很早他便知，他是因為某個人才收養自己的。

可是他還是心存感激，因為他不需要流落街頭，因為他可以遇見現在的那個她，這夠了。

雖然，她已經不會再要他了……

心口疼了一下。

他努力的睜大眼，微微一笑&ldo;沒關係的，只是，我能回一趟教室嗎?一下下，一下下好。&rdo;

我想在最後，看她一眼。

然後，銘記於心，刻在靈魂。

哪怕是死，也想要記住她。

可以嗎?

關擎霆低嗚一聲，困難的點了點頭&ldo;我在後山的林子裡等你。&rdo;

&ldo;好。&rdo;

澄寶梵點點頭，輕輕的把門關，換掉自己的常服，穿了女裝校服，然後看著鏡那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小姑娘，略微的一笑。

嗯，這樣好。

她最初讓自己變成的模樣，用這種她喜歡的模樣去見她吧。

偷偷的看一眼，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