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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一套的,自己行事卻猖狂至此。這臺院和察院什麼時候變成殿院的附屬了?這御史臺不姓趙了不成?&rdo;
此話一出,張子厚趕緊跪倒:&ldo;太尉言重!子厚的私事和御史臺絕無關係。還請太尉寬恕張某管教不力,汙了御史臺的清名。&rdo;
陳太初一看這位張大人跪下了,殺人不過頭點地,他也不想已經樹大招風的父親再無謂樹敵,便站起來朝陳青行禮:&ldo;爹爹,我看這事就算了,兒子也只是不要緊的皮外傷而已,想來張大人心中有數,還是由他自己處置吧。&rdo;
陳青抬了抬手:&ldo;張大人不必如此,你我同僚,何必行此大禮。我家二郎既然說了這話,陳某今日就算了。他日再犯,恐怕不會這麼好說話。&rdo;
張子厚行了大禮謝過:&ldo;多謝衙內寬容,多謝太尉仁厚,子厚先行告辭。&rdo;他又轉向陳太初:&ldo;這次事情牽涉頗深,張某還想請衙內借一步說話。&rdo;
陳太初笑著朝父親行了禮:&ldo;爹爹,那兒子就送送張大人。&rdo;
那兩個漢子又砰砰對著廳中磕了幾個響頭,高聲喊道:&ldo;多謝太尉不殺之恩!&rdo;
陳太初和張子厚出了正廳。張子厚一把攜了他的手往外走去,淺笑道:&ldo;衙內心慈,張某感恩在心。&rdo;
第一次見到張子厚,雖然此人面容俊美,陳太初卻有種不舒服的感覺,現在被他攜了手更加不自在。張子厚卻輕聲道:&ldo;那日和衙內在一起的,除了蘇大郎,你的表親孟二郎兄妹,還有一位智計過人下手狠絕的,當是承安郡王吧。&rdo;
陳太初心猛地一個漏跳,腦中立刻轉了好幾個念頭,甚至惡念叢生。
張子厚卻依舊笑眯眯:&ldo;郡王的身手竟然也如此了得,倒叫張某十分吃驚,難怪能一拳就將魯王的臉打成了醬菜鋪子。殿院彈劾他的摺子一早已經擬好了。&rdo;
他停了腳,轉過來笑著說:&ldo;張某將摺子壓了下來。這兄弟之間打打鬧鬧也是常見的事,上牙還難免磕著下嘴唇呢,何必套上失儀無禮之類的大道理上頭。衙內你說是不是這個理?&rdo;
陳太初抽回手,若無其事地道:&ldo;張大人恐怕誤會了,那也只是我孟家的表弟而已。聽說郡王那日吃了官家十板子,該歇著才是,怎會出宮玩耍。&rdo;
張子厚一拱手:&ldo;衙內說的有理,不管如何,多謝太尉和衙內仁心寬厚,饒了我家部曲的賤命。張某有一言相贈:還請郡王越荒唐越好。衙內請留步,張某告辭了。&rdo;
陳太初默然,依舊將他送至角門外。
那個用刀傷了陳太初的漢子,忽然走上前來,朝陳太初一抱拳:&ldo;衙內,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使家主受辱,必當給衙內一個交代。&rdo;話音一落,他轉身疾奔,到了大門口的兩尊石獅子處,奮然舉起右臂,往上一砸,隨即那手臂軟軟掉了下來。幾個過路人都嚇得叫了起來。這人卻已經面不改色,左手扶著右臂,回到張子厚身後,垂首侍立。另一個大漢似乎沒看見一樣,毫無動靜。
陳太初一驚,張口欲言,卻見張子厚悠然上前,取出一方素帕,將那石獅子擦了幾下,掉過頭來笑著說:&ldo;家奴無狀,險些汙了太尉家的石獅子。還請衙內莫要見怪。這算是家奴給衙內的一個交代。&rdo;
張子厚穩步踱回陳太初面前,見這少年光華內蘊,笑了笑說:&ldo;雖則太尉和衙內放過了他,只是他做錯了事,自己不肯放過自己。&rdo;他轉眼看了看暮色漸沉的長街和繞道而行的路人,嘆了一句:&ldo;有些人,做錯了事,自己會輕易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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