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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道:“好像更嚴重了。”
李筠“嘖”了一聲,問道:“小潛怎麼好像有點怕熱,以前沒有這樣過吧?”
“嗯?”嚴爭鳴神色有點茫然,問道,“是嗎?”
李筠又說道:“我記得咱們當年是親手把他埋在荒島上的,他呼吸與脈搏全停,你又磨磨蹭蹭,到最後整個人都冷了,絕沒有半分生機,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嚴爭鳴心不在焉地應道:“不知道啊。”
李筠皺起眉,順著自己的思路道:“要回想起來,當時確實有一點很奇怪,那個周涵正剛開始威風得很,但小潛一露面,他的修為好像突然被壓制了大半,你說會不會和這件事有關?哎,大師兄,我有個想法,你說有沒有可能……小潛在和我們分開的時候遇到了什麼人或者得到了什麼至關重要的東西,這才保了他一命?”
李筠這番信馬由韁的瞎捉摸,居然瞎貓碰上死耗子一樣地蒙對了大半,可惜這樣的機智無人讚賞,因為嚴爭鳴好像一個字也沒聽進去,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李筠忍無可忍道:“大師兄!”
“這些破事你不能等他醒了自己問嗎?”嚴爭鳴不耐煩地抬手將李筠趕開,“我怎麼會知道?你還有完沒完了,碎嘴,走開!”
李筠:“……”
他算是看出來了,掌門師兄的腦子眼下已經被一個三師弟糊住了,壓根裝不下其他的東西,連此事前因後果都顧不上關心。
嚴爭鳴不再搭理李筠,從懷中摸出了一條雪白的髮帶——據說是塞北雪蠶蠶絲編成,雪蠶生存不易,一隻雪蠶能活三千年,三千年吐的絲,也不過就能織上一寸半寸的料子,觸手生涼,黑市上炒得價值連城,嚴爭鳴這個“撈錢公子”私下裡也只扣了這麼一條,始終也沒捨得拿出來。
只見他將真元逼到指尖成細細的一絲,穿針引線似的在這千金難買的髮帶上刻了個傀儡符,他做得極專注,像是眼裡就只有這麼一件事,完事彈指一點,髮帶便向程潛的頭髮而去。
李筠倒抽了一口氣:“大師兄,你能鎮定點嗎?”
程潛一眼便將金絲蟬嚇得不敢睜眼,修為必然已經是元神甚至以上了,到了這種地步的高手,入定打坐時神識自然會外放,哪怕無意識,任何東西也都不可能隨便近他的身。
李筠彷彿已經看見了大把的金子在空中破碎成渣,一臉悲憤地望向嚴掌門——他現在算是明白嚴掌門方才那句“更嚴重了”是什麼意思。
嚴爭鳴:“噓,你看。”
只見那根髮帶輕飄飄地飛到程潛身上,挽起他方才被嚴爭鳴打散的頭髮,靈巧地打了個結,從頭到尾,沒有遭到任何阻擋。
這代表程潛打坐入定的時候根本沒有一點防備。
李筠神色幾遍,最後輕輕地嘆了口氣:“滄海都化成桑田了,他怎麼好像一點都沒變?”
嚴爭鳴笑了笑,似乎有些睏倦地眯了眯眼,低聲道:“我真想開啟扶搖山回家。”
李筠聞言正色道:“掌門師兄,你可不要又一時衝動,你確定現在是好時機嗎?那些人可一直盯著呢。”
嚴爭鳴微微挑起嘴角,露出了一點有些嘲諷的笑意:“一群跳樑小醜而已,敢來,我就讓他們有來無回……我遲遲封山不開不是因為這個。”
李筠一直沒聽他說過,還以為自己心照不宣地知道原因,此時不由得奇道:“那是因為什麼?”
“因為我打不開。”嚴爭鳴表情平淡地說道。
李筠猛地翻身坐起來:“什麼?”
“你穩重點,一驚一乍的,”嚴爭鳴不滿地皺皺眉,這才接著說道,“掌門印裡的封山令是三重鎖,‘天、地、人’,‘人字鎖’在前,師父當年封山的時候留下的鎖釦是我們五個人的真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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