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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潔為了他,一開始和家裡鬧很僵。朱潔是獨生子女,鬧到最後,父母還是同意了,宣易道如願以償地當上了上門女婿。婚後,在家朱潔做主,逢年過節都是在朱家過,宣易道很少回鄉。
在朱家的幫助下,宣易道開了個小餐館,生意日漸紅火,牛英當時是餐館的服務員。
做生意比上班拿工資掙得多,漸漸的,宣易道成了家庭收入的主力。
錢掙多了,在家裡依然受到岳父岳母老婆的擠兌。
壓抑久了,宣易道心裡滿滿滋生出不滿,慢慢和牛英好上了。
當年,朱潔和牛英同時懷孕。
宣易道瞞得好,兩邊照顧。
牛英生下兒子,天天催著宣易道離婚。
那個時候,岳父岳母的威懾力對宣易道還有震撼作用。
宣易道給了牛英一筆錢,想把牛英偷偷養起來。
牛英不願意。她從農村出來,也是想出人頭地,怎麼可能放手。
牛英想上位。
趁著朱潔滿月之後回學校辦事,宣易道在家照顧兒子。
牛英抱著孩子找上門來,和宣易道大吵一頓。
沒想到,在拉扯過程中,把朱潔的孩子摔死了。
宣易道雖然文化水平不高,到底社會經驗比牛英豐富,當即把牛英唬住了。
牛英怕擔上人命官司,留下了自己的孩子,拿了錢,隨便挖個坑把朱潔的孩子埋了,從此遠走他鄉。
月子裡的孩子,又是同父異母的兄弟,長得都差不多。
朱潔回來後,發現原本晚上愛吵鬧的孩子居然睡通宵了,還誇獎了宣易道,說他會帶孩子。
她那幾天有點忙,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就這樣,瞞了二十多年。
二十年過後,牛英又出現了。
她當時來找過宣易道要兒子,宣易道說陳若臻身體不好,什麼地中海貧血,每年要花費上萬的醫藥費,你作為母親,也看著支援一點。
牛英本來就是打著要兒子的藉口要錢,她這些年混得也不太好,聽說兒子有病,被嚇退了。
不知道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又找了上來。
聽完牛英的話,宣若魚嘆了口氣,大失所望:「我還以為是我親媽,原來不是。」
又轉頭對著陳若臻說道,「陳若臻,這是你親媽。你不應該姓陳,還是姓宣。」
陳若臻差點沒有一口氣厥過去。
他額上密佈著細汗,氣息不穩。
他指著牛英,聲音冷得像冰箱冷藏室裡凍了二十年的骨頭,「胡說八道!」
又轉向霍先生,語氣陡然溫柔起來,「霍先生,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女人。爸說我們公司研製出了新的科研專案,最近要預防對家找麻煩,想不到這些人竟然演到我面前來了。」
他嘴裡說的爸,顯然不是宣易道,而是陳慶。
陳慶給他說過,商場煙波詭譎,對手出其不意,隨時都要保持清醒的頭腦,不能被對方擾亂心智。
但,他的自信心明顯不夠,又氣急攻心,止不住咳嗽了兩聲,只能轉頭求助朱潔和宣易道。
朱潔一開始亂了陣腳,被陳若臻的話安撫之後,也逐漸冷靜下來,
「宣若魚,這人是你找來的?!」
宣若魚大呼冤枉,「怎麼可能,我也是臨時被高浩洋帶回來的,哪裡有時間去找人!」
朱潔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
今天她慶生,原本只是打算一家三口吃個低調的便飯,叫宣若魚也是臨時起意。
主要是若臻的身體實在是拖不得了,才把宣若魚叫回來,希望借著溫馨的氛圍,喚醒宣若魚的「良知」,讓他繼續為哥哥奉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