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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小君皺眉,滿臉抗拒。
韓凜說:「也不是說聊他,而是你們剛剛在飯桌上的那件事。」
韓小君沒說話。
韓凜也沒管他,直接說:「小君,雖然我們相處時間很少,但是我相信你是一個善良明理的孩子,你也不願意隨隨便便惡語傷人,對嗎?」
韓小君垂下頭。
韓凜說:「不光光是朝歌,還有很多個像朝歌這樣,身體上不方便的人,他們的生活方式在一定程度上,會和我們不同。當他們不同的時候,小君你的處理方式,就是嘲諷傷害他們嗎,哥哥不覺得小君是這樣的人。」
「你是嗎?」韓凜問。
韓小君怎麼可能在韓凜面前承認自己是這樣的人,他立馬搖頭:「我當然不是。」
他只是……只是針對朝歌一個人而已,而且他當時在氣頭上。
「朝歌不能說話,敲擊瓷碗是他用來提醒我們吃飯的方式。如果不敲,我在別的地方沒辦法看到他的手語,他就必須找到我,才能告訴我,很麻煩。」韓凜說,「他做飯已經很辛苦了,不是嗎?」
韓小君癟嘴,心想又不是沒別的辦法,非得敲碗嗎。
韓凜大概能猜到韓小君在想什麼:「不是非得敲碗,而是這個最方便,明白嗎?」
「哦。」韓小君悶悶道,心裡卻還是有些不舒服。
韓凜感覺自己對小孩子一年的耐心都交代出去了,看到韓小君還是這幅油鹽不進的樣子,也懶得再和韓小君多廢話。
「我之前和你說過,來這裡住必須要尊重朝歌,聽他的話,如果再出現今天這樣的事情,我會馬上送你回去,明白嗎?」韓凜說。
韓小君點頭。
「明天周天,記得寫作業。」韓凜最後交代了句,「把飯吃了,吃完端出去洗乾淨,不吃就拿保鮮膜蓋好,放冰箱。」
說完,韓凜不再多留,直接離開了房間。
這十多分鐘的交流讓韓凜更加確定了一件事。
他和他家那幾個人就是沒法交流,怎麼都沒法。
朝歌在房間裡一直等著韓凜,見韓凜進來,立馬坐直身子,期待地看著他。
韓凜對他聳聳肩。
[聳肩是什麼意思,你們聊得怎麼樣?]朝歌比劃問。
「不怎麼樣。」韓凜坐到床上說,「算了,反正他明天之後就要走。」
朝歌有點失望,但是也在意料之中,他跪著往前行了兩步,趴到韓凜背上。
韓凜拍拍他的手:「你也別多想,這小孩正是叛逆期,嘴上沒個把門,我們以後和他交集不多,隨便他怎麼樣吧。」
朝歌沒有反駁韓凜,但卻在心裡默默想,這可是韓凜的弟弟,怎麼能隨便他怎麼樣呢。
第二天,韓凜依舊早早起床上班,臨走的時候韓小君還在屋裡睡懶覺。
「今天我排了場手術,不一定能按時到家,如果我沒到家,你看著時間,六點過給他送回去。」韓凜說,「辛苦你。」
朝歌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韓凜特喜歡朝歌這幅乖咪咪的樣子,沒忍住,低頭親了口朝歌:「小妻子。」
朝歌有點羞,用手肘懟韓凜。
[我是小丈夫。]朝歌比劃說。
韓凜笑起來:「你是小福貴。」
朝歌頓時無語。
韓凜就愛起一些奇奇怪怪的暱稱,因為他做飯好吃,就叫他小福貴,出自那個動畫片《神廚小福貴》,叫得朝歌頭皮發麻。
[上你的班去吧!]朝歌把人推出門,[手術順利啊。]
韓凜嗯了聲:「晚上見。」
[麼麼噠。]
今天星期天,是朝歌給自己規定的休息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