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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茫茫然地看著申屠頊莆。“頊莆……我們真的成親了嗎?”
他好笑的看著她呆愣的可愛表情,啄吻了她一下。
“當然。”
“什麼?已經成親了?我們不是昨天才到鴆花島而已嗎?什麼時候拜的堂?新娘子的鳳冠霞帔呢?媒婆、喜娘呢?鑼鼓鎖吶呢?鴛鴦喜帳呢?男聘女禮呢?賓客呢?喜宴呢?你們至少也該在大門口放串鞭炮吧!”杜安失去控制的大喊大嚷。
“舅少爺,就在今日的三更天時,少爺和少夫人已經拜過天地,也給老爺、夫人磕過頭了。”玉霞乖巧的改口稱杜安為舅少爺,微笑回答。
香月和玉霞自小在鴆花島長大,當然明白申屠老爺子和老夫人行事的怪異,再天動地大的事兒,也早就見怪不怪了。
“三更天?雞未鳴、天沒亮,新人就磕頭拜堂?這是鴆花島的習俗嗎?”杜安心中不斷地告訴自己要鎮靜下來,雖然自己唯一的親愛姐姐,像被攔路的山寨大王搶去當押寨夫人一樣——不,搞不好有點良心的山寨頭子還會賞給新娘子一套搶來的鳳冠霞帔穿穿呢!
“也……也算是鴆花島的習俗吧。”香月想想,只要老夫人高興,她們在端午節月時也邊賞月、邊吃月餅,所以……半夜裡成親,應該也算得上是種習俗。
“我姐姐他們現在人呢?”杜安還是喊不出“姐夫”這兩個字。
“老夫人說,少爺、少夫人正在過洞房花燭夜呢。”玉霞還是微笑溫婉地回答。
“日正當中過洞房花燭夜?”不怕火氣大、流鼻血嗎?杜安心頭疑問著。
“習俗,是習俗。”香月強忍住笑,皺顫的嘴角合都合不攏。
“算了。那賓客呢?喜宴呢?申屠頊莆總是個堂堂島主,娶親總要大宴個幾天熱鬧一下吧。”杜安替姐姐覺得委屈,怎麼嫁得一點也不風光?而且還感覺是嫁得偷偷摸摸的呢?
“應該會有,應該會有的……”其實玉霞也不敢確定,因為申屠頊莆的怪個性也沒少於父母幾分。
“不是應該,是一定要有。”杜安好是光火,決定申屠頊莆沒給一個交代,就要他好看。雖然他目前也還不知道要怎麼讓他好看……
因為杜安的堅持,申屠頊莆必須正式的和渺渺再拜一次堂,否則他就一輩子不肯承認他們的婚事,也一輩子不肯叫申屠頊莆一聲姐夫。
申屠頊莆以渺渺為重,只要渺渺開心,要他每日和她拜堂,他也無所謂。
可是渺渺卻覺得公公、婆婆不會願意再為這種兒女婚嫁的事情麻煩,所以她也只是軟言勸慰杜安,讓杜安真的氣得一個月以來,還不曾叫過申屠頊莆一聲姐夫。
“渺渺,我想起來了,我已經替咱們的兒子或女兒和宮破雷的小孩訂了親事。”申屠頊莆親熱的摟著小妻子說道。
“我們根本還沒有孩子,要指腹為婚,也要我先有了喜才是。你真是胡鬧。”渺渺笑他的孩子氣。
“聽說於沁沁已經給宮破雷生了個娃兒,現在肚子裡也還懷了一個,但宮破雷捨得自己的妻子吃苦吃疼,我可捨不得,要你真壯得像頭小母牛時,我才能安心讓你懷個孩子。”他啄啄她如花瓣般粉嫩的小臉。
“頊莆,我知道你疼我,可是你是申屠家的單脈,咱們不早點生個孩子,婆婆會怪我不爭氣的。”婆婆雖然不說,但她知道其實公婆還是很想抱孫子的。
“誰告訴你我是單脈的?”他輕笑問著。
“你不是單脈?你還有其他手足?”她好訝異、好訝異,都成親一個月了,她竟然還不知道自己的夫君尚有其他的手足。
“我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一個弟弟、一個妹妹。我是申屠家裡五個孩子,處在中間的那一個。”他撫撫她因呆愣而微張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