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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文修目光微斂，聲音平靜地如波瀾不驚的湖水，「曾經，很疼。」

他沒再繼續這個話題，指著對面說：「去逛逛吧。」

唐玥感覺到自己可能無意間又觸碰到了盛文修的隱私，還是他不想談論的隱私，於是變得乖乖巧巧的、規規矩矩的，與他同撐一把傘，噤若寒蟬，不再胡咧咧。

兩人又逛了會兒，盛文修電話響了，將傘遞給唐玥，叮囑她說：「別亂走。」

他到一旁接電話，為確保唐玥的安全，視線仍舊粘在她身上。

電話裡是印度式英文，對方嘰裡咕嚕地說了一大通後，盛文修結束通話電話，開啟郵箱，接收圖片。

印度人發來了一組照片，圖片裡拍的是兩個男人。

一個帽子眼鏡口罩全方位武裝，脖子上挎著長焦相機。

另一個，是崇忻。

兩個人站在角落的陰影裡，崇忻身體立得筆直，另一個人含胸彎腰低頭。

照片是一系列的連拍，有一張是崇忻手指著對面的人。

看不清他面上表情，但肢體動作看似是威脅，或者警告。

盛文修暗自思忖片刻，將照片轉發到孟樊影的微信上。

孟樊影很快打電話過來，「我|操，這個崇忻真的有問題啊，他這是同謀啊，還是他媽的主謀啊？」

孟樊影似在抽菸，狠狠地吸了口煙，朝電話吹出口氣，「這他媽的得是多大仇多大怨啊，先在網上瞎他媽的爆料，這又派人跟蹤到印度偷拍，這還不夠，又安排個助理過來貼身監視？」

盛文修盯著不遠處的唐玥，分析道：「或許爆料的人，和跟蹤她的人，是兩方人。」

孟樊影立馬咒罵，「操！唐玥是殺人了還是別國間諜了，那麼多人要搞她？」

搞這個字，不太好聽，用的很不得當。

盛文修卻聯想到了些事，「追她的人很多？」

孟樊影腦子轉得很快，「咋的，難道是喜歡她的二代派人跟蹤她，然後喜歡二代的惡毒女人，瞎他媽的爆料唐玥？」

盛文修不瞭解唐玥被追求的經歷，不好輕易下定論。

他這邊正和孟樊影通話中，那邊，唐玥身邊，呼啦圍上去一圈人，紛紛舉著手機，似乎是要合影。

盛文修和孟樊影快速地說了句，「晚上回去你問問她吧。」

收了線，大步朝唐玥走過去。

印度人倒不是認出唐玥是小名人，只是純粹的愛拍照，唐玥被擠在中間，臉上是禮貌的微笑，但眼裡仍舊有兩分淺淺的不安。

抬頭間，看到盛文修朝她走過去，眸光裡的不安立即消散，沖他擺手道：「二哥，一起來拍照啊。」

盛文修穿過人群，走到她身邊，低聲說：「沒人和你說過不應該隨便和印度人合照？」

唐玥不解，「沒有啊。」

盛文修耐心解釋，「有些人可能會拿和你的合照，掛在個人主頁上，宣稱你是他女朋友。」

唐玥好笑地眨巴了兩下眼睛，「他們那麼無聊嗎？」

盛文修：「你說呢。」

唐玥笑了，身體朝外側躲開了些，給他讓位置，「那二哥和我一起拍唄。」

不等盛文修拒絕，她一邊朝著旁邊拿手機要和她自拍的人用英文說：「這是我朋友，一起拍吧。」

十來個印度人，三三兩兩，或是單個的，依次和唐玥盛文修倆人合照自拍。

他二人宛如景點雕像，越來越多的人過來和他們合照。

唐玥偷偷覷了眼盛文修，臉上沒什麼笑容。

不過，他面上也沒不耐煩。

後來，走過來一個印度男人，手不太老實，和唐玥合照時，站得稍靠後，抬手就要放到唐玥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