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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落煙抬起頭,有些包袱,要是想不背就不背,那該多好?
另一邊,朦兒的轎子剛到南城鳳西街的瓦房前。
“大嫂,到地方了,下轎了。”滕鞥楚客套而生疏地叫著朦兒。
朦兒離轎,手上帶著滕鞥琪和幽琬蝶一起準備的禮物。轎伕們在門外候著,滕鞥楚陪著朦兒便敲響了瓦房門前的銅環。一敲,那門自己就開了,原來是虛掩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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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是天井,四周幾棵梧桐樹,旁邊一處用籬笆攔起,種著一些不知名的花草,有些香氣飄過來,很是特別。
“是草藥啊!”朦兒叫起來,伺候滕鞥琪多日,對藥香太過熟悉。
“我說怎麼早上枝頭喜鵲叫,原來是有貴客到?”天井內不知何時站了一個身穿紫色紗裙的女子,輕紫色的長裙及地,外披一件淺紫帶桃紅碎花的外袍,拖在地上延伸。
頭頂是鑲著藍色寶石的紫玉簪子,額前稀疏的劉海,耳邊兩側梳出細細的小辮子,剩下的青絲一股腦兒全放置腦後,秋風拂動,飄散起幾根。合著她嬌俏可人的五官和甜美到極致的笑容,沒有多餘的裝飾,更襯得她如出水芙蓉一般清麗。
“這位是?”朦兒差些看呆了,這姑娘好漂亮啊,和小叔也很相配呢。笑容那麼甜美,看上去,應該很好相處吧?
“她是……”
“我姓凌,大嫂叫我溪兒就成了!”凌筱溪親熱地拉過朦兒的手,便往屋子裡走。
凌溪兒?她改名了?
滕鞥楚眼中快速閃過一絲疑惑,也跟進屋去。
屋內的擺設很乾淨,利落大方,幾乎沒有一件多餘的物件。朦兒剛坐定,便有兩個白衣女子上來送茶。
“大嫂的繡工真好啊。”相對於凌筱溪的落落大方,朦兒顯得有些拘束。她這次是領了滕鞥琪之命前來,只是,這要怎麼問話,她實在是不知道。還好凌筱溪開了個頭。
“我也是聽說小叔的朋友要,所以趕製的,其實沒有溪兒姑娘說的那麼好。”朦兒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
“大嫂的繡工這麼好,不知道是跟誰學的呢?”凌筱溪單刀直入,問得朦兒一愣,只答道:“是跟夫人學的。”
“夫人?哪個夫人?”凌筱溪再問。
“嗯,夫人就是夫人啊……”朦兒奇怪地回答,她心目中的那位善良的夫人,不同於白家的各位夫人,也不同於滕家的三位夫人,那是她最尊敬的人,也是這個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人,像她親孃一樣。
朦兒正陷入沉思,卻被凌筱溪硬生生打斷:“是姚夫人是嗎?”
“你怎麼知道?”朦兒驚訝地抬起頭。
“因為你用的針法很特別。”凌筱溪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塊布,在桌子上鋪平,正是朦兒繡的荷塘月色圖。
輕點上面幾處,凌筱溪道:“你繡花時打量用了施針和旋針中的技法,特別是花上的繡法,更是別具一格,用了捻線,絲細如髮,針腳平整,這是顧繡針法中的特色,也是姚夫人最喜歡用的,有些還是姚夫人的獨創。”
“溪兒姑娘也認識夫人嗎?”聽凌筱溪講完,朦兒急切地問。
“多年前,有過一些交情。”凌筱溪輕描淡寫帶過,依然抓著朦兒不放,“我聽說大嫂在揚州也算是大戶之後,而姚夫人在五年前就已經故去,她的居所遠在揚州城下一個鎮上,不知道大嫂怎麼會認識她呢?”
“這……”朦兒語塞,夫人死後,姚家就倒了,所以,她就被人拉到鎮上拍賣,正巧遇到了到鎮上看望一位親戚的白海棠,就這樣糊里糊塗地被帶到了揚州。
可她現在是身份是嫁入滕家的白家大小姐啊,這可讓她怎麼回答呢?要是小憐在就好了。
她是小姐,她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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