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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
楚鳳岐眉尖緊蹙,疼得眼淚都差點飆出來了。
這身體又病弱又嬌氣,跟他末世前嬌生慣養的身子一樣受不住丁點痛。
他抑制住自己伸手掰開景御那隻狗爪的衝動,在心裡直罵了幾句狗皇帝,這才稍稍解了點氣。
不過,在看到景御眯起狹長漂亮的鳳眼,似笑非笑地看他掙扎時,他又一下子氣得不行。
好在他還有幾分理智在。
他極力挽回之前表情管理不到位的失誤:「我……草民只是久未見到陛下,乍一見到陛下的臉有些恍然。」
幾年未見,再見已物是人非,驚訝恍然不是正常?開口先自稱「我」再改稱「草民」,也是因為習慣性對著以前朝夕相處的熟人稱「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但景御明顯不信:「是嗎?」
景御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意,不緊不慢、好整以暇地等著他的解釋,像是一切盡在掌握中的貓惡劣地逗弄無法逃脫的老鼠。
楚鳳岐暗暗齜牙,又在心裡把狗皇帝「問候」了一番。
暴君外表看著再正常,內裡也是又冷又瘋的。還喜怒無常、心思詭譎,讓人猜不透看不明。
這種人不按常理出牌,極難對症下藥。
也就那將原主進獻的大臣和原主信心爆棚,會覺得暴君因為醉酒而中美人計。
實際上,暴君恐怕是連之前慶功宴上醉酒的樣子都是裝的。此刻眼神清明哪裡有半點醉酒的跡象。
他有些頭疼地無聲嘆氣,讓他這種鹹魚跟暴君這種恐怖的人打交道,簡直就是折他的壽啊。
稍稍醞釀了一下情緒,楚鳳岐睫羽輕顫,極為委屈地看著景御的眼睛:「阿元,你當真不記得我了嗎?」
阿元是景御的小名,因為他生辰恰好是元宵這一天。也只有極少數幾個關係密切的人才知道他這個小名。
楚鳳岐本意是表明他們確實曾關係匪淺,從而減輕景御的懷疑。
然而,景御卻彷彿被什麼刺激到了痛處,臉色瞬間陰沉暴戾起來,本來捏住他下巴的手也轉而忽地一下掐住了他的脖頸。
脆弱的脖頸被修長冰冷的手指牢牢圈住,幾近窒息的感覺讓楚鳳岐蒼白的臉泛起一層病態的薄紅,呼吸也急促起來。
景御就那麼森冷陰鷙地看著他,雙眼猩紅狀似瘋魔。
「你這是在怪孤?」他的聲音顯得極輕,極飄,陰滲滲的,讓人不禁毛骨悚然。
第2章
楚鳳岐:「???」
他就問了一句記不記得,這狗皇帝竟然一言不合就來掐他的脖子!
還不知什麼腦迴路,說他這是在責怪。
可他話裡哪個字眼有責怪的意思?
「陛……陛下……」他艱難地出聲,想要開口解釋。
狗皇帝再這麼掐下去,他這病怏怏的身子怕是就真的要玩完了。
然而景御似乎並不想聽他的解釋,冰冷寒涼的手又驀地掐緊了他的脖子,甚至還一點一點加重手上的力道,似乎真的恨不得把他掐死。
「不是說喜歡孤嗎?」
在朦朧的暮色光影裡,景御那本來華麗而端正、清風朗月般的一張臉,莫名詭譎陰鷙起來。
「既如此,」他譏譙地冷嗤一聲,「死在孤的手上豈不是死得其所?」
「咳……咳咳……」楚鳳岐無力地咳著,目瞪口呆。
喜歡一個人,所以死在那個人手上就是死得其所?
狗皇帝這什麼恐怖邏輯?!
而且,他說的明明是救命恩人、兩情相悅啊。什麼時候演變成他單方面喜歡了?
楚鳳岐極力想要解釋,然而脖子致命地方被掐住,他有口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