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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門被推開,蛋泥出來了。
幾步走到初依面前,“醒了,你進去看看。”
初依站了起來,往裡走。
周策和喬宴把煙掐了,跟進去。
一進走廊,周策就皺眉,陳舊的醫院,總有點嚇人的陰森。
初依走在前面,白運動衣幹練,背脊筆直,他覺得這種時候,初依真的有“定海神針”的作用。
蛋泥在前面對初依絮叨著,“先給你說清,你擔心,等會兒祁白家裡人來了,我會說這事跟你沒關係。你別說話就行。”
“怎麼會沒關係?”周策搭話道,“你們這兒的人辦事,都不會多想想是嗎?”
這是蛋泥的老闆,蛋泥只能立刻回頭“傾聽。”
周策說,“你想想,第一她在場,第二又是因為想取得她的原諒,才找人打自己。這事讓我一個外人看,都看不出來到底哪兒能和初依沒有關係。”
“不是。”蛋泥說,“不是這麼回事。”他轉頭對初依好聲好氣地說,“這事情我不能說,祈白有他自己的打算。”
初依沒說話,到了病房門口,她站著,看著那門不動。
蛋泥說,“沒事,自己人動手有分寸。”他把門推開了。
裡面光亮,還算乾淨,祁白坐靠在床頭背上。
臉上掛著青青紫紫。
看著門口的眼神渴望。
初依走進去,蛋泥合上門,喬宴和周策往旁邊讓了兩步,沒有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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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依——”祁白叫的聲音怯怯的。
初依走過去,抬手在他臉上按了一下,“骨頭有事嗎?”
“沒!”祁白有點委屈地說,“就是身上疼。”
初依低頭,從床下拉出來木頭凳子,看到上面有灰,就又塞了回去,說,“祁白,做什麼都沒用。你再鬧,我就去直接找你媽媽了!”
她的語氣平淡而決絕。和她出手一樣,狠起來不得了。
祁白白了臉,“我都這樣了,你還是一點不心軟。咱們倆四年,四年對你一點意義也沒是不是?我為什麼那樣……”他掙扎著起來,隨即又呲牙咧嘴地靠回去,“……就算我錯了,可,可也不是因為想對你好?”
初依看他那可憐樣子,心軟了些說,“最近家裡出了很多事,我的想法已經和以前不同。以前咱們倆一起,都是無憂無慮的,但現在已經不一樣了。我說,你也不明白。因為你不是我,你沒有經歷我經歷的那些事。”
“可我都知道呀。”祁白喊道,“你這是強詞奪理,就算我有不明白的,你可以和以前一樣,和我說呀。”
初依搖頭說,“有些東西,別人和你說沒用。要自己走才知道。就像王鵬出軌,說為我姐好。你騙我,也說為我好。我說了,你也不明白,這件事對咱們的關係影響在哪裡。我不再相信你了!”
“初依——”祁白喝住她後面的話,蹬視著她,“……每年大年三十,我都不在家,跑到你家來找你,我一有時間,就來九街十六巷陪你,你喜歡吃的東西,多遠我都去給你買,愛是這些細節,你看不到我愛你是不是?”
初依站著不動,白熾燈的光從上面照著她,那頭髮一根筆直分明,和她的性子一樣。
祁白等了一會,眼睛紅了,“你就這麼不信任我?你……那你和別的男人,不是一樣過了兩夜,你怎麼不說。我都相信你了!”
初依看著他,說,“你沒有!你早前故意說咱們倆在酒店的事情,說咱們倆不是什麼都沒發生,不過是為了讓別人聽。你這點心思,我還是能看出來的。”
祁白頓時無言。
初依說,“信任就是這樣慢慢沒的,你也已經不再信任我!因為你知道我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