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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語氣沒有商量的餘地。
祁白和她從小認識,深知她脾氣,她越平靜,那是越沒轉彎餘地。
可他也覺自己一片丹心,是初依還不夠現實,就決定再說的明白一點,他左手拉住初依,怒其不爭地說,“你怎麼還是不明白,好!咱們今天把話說明白。”
他一指強子,“強子之前出去找工作,人家給他一個月多少?——兩千!”他不等強子說話,又指著蛋泥,“泥蛋呢?他倒是想的都清楚,可能幹什麼,還不是跟人家去收賬?你準備找什麼工作?”
他看著初依,語氣咄咄逼人中有種恨不能同歸於盡的恨鐵不成鋼,“你說,你可以找什麼工作?你去給人教功夫嗎?先不說,那城東城西,你的師兄弟飯碗都讓你搶了,你敢教嗎?”
你敢教嗎?
一句話,
初依的臉白了!
初依學的拳,和他們都不同。
這門功夫有點舊規矩,師父收徒弟,有些只能親傳,四面牆裡偷著教,不讓別人學。
能教的,都不是真東西!
——這些大家都知道,只不過從來沒有說出來。
初依死死盯著祁白!
祁白也盯著她,眼神千言萬語,又有種,初依從來沒有見過的盛氣凌人。是有錢人不由自由的那種氣焰。
“還是……”他看著初依又說,“你要去求認識的熟人,幫你介紹工作?”
一句話,斷了初依的後路。
或者掀了她的底牌。
又或者是他們倆的底牌。
初依感受到祁白的絕望,他說的越明白,她越清楚,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這個沒心沒肺的人,曾經為自己,付出了多少。
她慢慢地說,“你說的對!我不能教!可不代表,我找不到一個工作。”
“為了爭那一口氣,有什麼意思?”祁白搖著她,“你怎麼就那麼死心眼?我家又不缺那點錢,那是我媽,我拿她點錢又怎麼了?你也知道,她根本不會真的生我的氣。咱們暫時委屈點,以後一樣有好日子過。好不好?你別為爭一口氣,和自己過不去。”
初依又好氣,又好笑。
想到父親以前說,“不明白的道理,任你怎麼說,對方也是不明白的。”
她上前一步,抱上祁白,想到昨晚,她從背後抱他,心裡覺得暖和,人也真的暖和。
祁白連忙抱緊她,恨不能手腳並用。
初依靠在他懷裡,踏實而熟悉的感覺都在。
他們從小摟摟抱抱,好像從一開始就抱了一輩子。
她說,“祁白,你對我做到這一步,我真的很感動。可你想過沒有,我也對你真心,你這樣為了我,我心裡該多難受?我——承受不住你對我做到這一步。”
祁白摟緊她,半個字也聽不進去,用盡自己一輩子的柔情,靠在初依耳邊低聲說,“完全不用有心理負擔,你就是太老實天真,這事情根本不算什麼大事,你想想,只要咱們有了孩子,我媽一定後悔。”
他側頭,趁機在初依耳邊吻了一下,更小聲親暱地說,“我是獨生子,她就我一個孩子你忘了,他們以後會來求咱們的。你只要記住,咱們夫妻一體,同甘共苦!只要咱們倆好,比什麼都好!你那房子一個月要還兩萬對吧,咱們倆這樣至少可以撐十個月……早點註冊,說不定半年我媽就能妥協。”
他又吻又親地小聲說,“你也別生氣她打電話的語氣,什麼零花錢,就是想巴結人家,你別上當,到時候我一定幫你出氣,咱們別輕易原諒她。”
他的語氣認真虔誠,又帶著種幸災樂禍式的小孩頑皮。
這語氣,令人覺得甜蜜苦澀,又心酸。
初依終於忍不住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