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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靖澤吃一口看一眼,見那師徒倆看都不看他,心裡越發的有些發酸。他一向拿師兄當親兄長看,此刻看到對方滿心眼的都只有殷若飛,這心裡竟然不知道羨慕師兄,還是羨慕殷若飛。
可惜他這一番表情,殷若飛師父壓根就沒看到,倒是最後韓素生覺得他吃的實在太少了,讓殷若飛給他盛了一大碗熱湯,叮囑他一定要多多進補。
往常師兄在的時候,容靖澤最高興,也覺得最幸福。可是這一次不知怎麼的,心裡不舒服的很,偏偏又不敢臉上帶出來,生怕師兄看到誤會。等到白天上課,更是不想上半天就回去。
殷若飛瞪大眼睛看著他,彷彿從來不認識他一般。
“看什麼看,本王臉上開花了不成?”
“花倒沒有,只是有點認不出。”實在是不懂從來不愛上學的澤王殿下,什麼時候這麼敏而好學了。
如此熬了十來日,一向心寬何事都不在乎的澤王竟然消瘦了不少。好在韓素生這次回來是送藥,停留不了幾日,住了些日子就要走。
容靖澤只覺得自己暗暗鬆了一口氣,又是高興又是慚愧。虧師兄臨走還拉著他的手,仔細叮囑他要按時吃藥,不可逞強亂用內功。
容靖澤重重點頭。
韓素生又去叮囑自己的徒弟,又把這半年的一些心得交給他仔細學習。
看著師父離去,殷若飛心裡空落落的。他前世深受師父大恩,卻沒來得及報答。而此生卻又不能說出,短短几日,他雖然侍奉身邊,但總覺難以償還一二。可是又不肯太深,免得師父起疑。
尤其是這幾日,澤王看他的眼神就有些不善。重生之說,他不想說,也不敢說,更是沒有可說。這種神鬼之事,露出風去說不得他就被拉出去打死或者活活燒了。
香灰的事澤王壓下來了,當初抓人的那幾個衙役被分散到了他處,真正知道這件事的,大概只有皇上,澤王和殷若飛,連京兆尹都只以為是普通的訛騙案。
“王爺,為什麼不動手。”殷若飛有些急了。“就算不能要林振宗的命,先去掉他一層皮也好啊?”
“蛇打七寸,這事表面查下去,只查到了幾個小螻蟻身上,既不能動了林振宗的命,也不能掉他的皮。你以為林振宗會在乎區區一個何氏的命?還是他會在乎小林氏的命?”有林家長子林振祖的高密,容靖澤一直秘密監視林家乃至殷家,他手上雖然握著不少的訊息,但是若是想致林振宗、林振業這兩兄弟的命,還遠遠不夠。
容靖澤比殷若飛多活了幾年,知道後面還有一場浩劫,甚至於他就是死於這場浩劫,為了皇兄,為了師兄,也為了其他他要保護的人,他一定要提前找到這件事的元兇,將浩劫扼殺在萌芽中。
苦苦尋覓良久,也沒有找到蛛絲馬跡,正當他懷疑是否他行動太早的時候,接到了林雲兒傳出來的訊息。這訊息一入手,他只覺得後背冒涼氣。若是果然如此,那這場浩劫恐怕是計劃了十幾年了。
“王爺?”
“要想算計別人,除了要腦子好用,還要看的長遠。一時的勝負算不得什麼,最終的勝負才是關鍵。”容靖澤微微一笑。雖然他知道殷若飛也是重生一世,但是他畢竟只是經歷後宅爭鬥,須知這朝堂上乃至這世間,可沒有後宅那般簡單。曾經他自詡聰明絕世,不也是落得枉死麼。“若是沒有把握的時候,你只需靜靜蟄伏,以靜制動,將敵人一舉擊斃。”
“……是,臣受教了。”殷若飛不是糊塗的,也是痛恨對方算計祖母,一時激憤。
此時被勸阻,也知道自己確實過於毛躁了。這林家若是這麼好收拾,哪裡還會在毫無家族支援的情況下,爬上庫部郎中這個位置。
此時他沒有能力將對方一擊斃命,他只有等。
等的日子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