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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不是不想管,實在是他的父母太忙了。丁柏翔的父親丁震雲是一家跨國公司的總裁,業務遍及全世界;而他的母親琴春曉則是父親的機要秘書。兩個人在天上飛來飛去的日子比在陸地上還多。就連春節,也經常得加班加點……丁柏翔在長沙呆了十幾年,父母在家過春節的年數用一隻手就可以數得過來。
想到這裡,丁柏翔不禁有些怨恨起自己的父母來。倒不是為了他們忽略了他這麼多年,而是因為……他的父母在那麼多城市裡,買了那麼多的房子,幾乎每套房子都有送城市戶口,但丁震雲卻堅決不要。搞得丁柏翔現在不得不回湘西這個小小的縣城裡準備高考,雖然只有一個學期……
不要城市戶口的原因非常簡單、也非常可笑。丁柏翔幾乎都能把丁震雲的那句原話給背下來:“就算老子破產,什麼都沒有了。拿著湘西的戶口,回去還有六畝八分田等著老子種呢!要這個城市戶口又不能當飯吃,有個鳥用?”
幸好他這話也只是在琴春曉和丁伯翔的面前說過。要是《時代週刊》的主編知道,曾經上過他們雜誌封面的中國大富豪丁震雲同志一生念念不忘的,只是家裡那六畝八分田的話。估計心臟病、吐血身亡、猝死在辦公桌上的機率遠超68%……
老爸啊老爸,你在這裡是還有六畝八分田可以種,可是你把兒子我給害慘了啊……一陣冷風吹過,丁柏翔不由得打了一個寒噤,想起了昨天從學校回家時生的事情……
丁柏翔是昨天下午去學校報的名,順便熟悉了一下校園。這家學校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等他逛了一圈準備回家時,剛好到了參加假期補課的學生們放學的時間。
他就那麼雜在人流中,往奶奶家的方向走著……丁震雲和琴春曉在中國幾乎所有的城市裡,都有自己的房子,偏偏就是在這個小縣城裡沒有(實際上是有的,只是他們這麼多年也沒有回一趟老家,房子都被親戚們佔去了而已),所以丁柏翔只能是寄住在奶奶家,每個月交上幾百塊的生活費。
就在他經過那座石橋的時候,一個頭前面部分染成黃色的混混,坐在石橋的欄杆上,對著他叫了一聲:“喂,小子,過來。”
丁柏翔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對方是在叫自己,還是不緊不慢的走著。另一個矮個子迎上前來,對著他的肚子就是一拳:“小子,我們老大叫你,你裝沒聽見?”
丁柏翔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或說從他懂事起,就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他的生活基本上就是家和學校的兩點一線;在進了中學後,甚至可以說所有的時間都是在學校裡度過的……雖然在長沙的時候,學校里人情淡漠、恃強凌弱的事情也不是沒有,但相對來說還是很少的;像這樣一句話也不說就直接動手打人的,從來連聽都沒聽說過。
他一時間愣了神,也感覺不到疼痛。矮個子抓住丁柏翔的衣領,把他往後一推,他便踉踉蹌蹌的到了那個黃毛老大面前。
那個黃毛老大從兜裡掏出一盒白沙煙,彈出一支叼進嘴裡,馬上就有一個臉上有道刀疤的傢伙拿出打火機給他點上。黃毛老大對著天空愜意的吐出一口煙霧,乜斜著眼看著丁柏翔:“媽的,老子今天手氣不好,買菸的錢都輸光了。小子,借點錢給老子買菸?”
“我又不認識你,幹嘛給你借錢?”
就算再笨的人,在說完這句話,再看到面前那位黃毛老大的臉色後,也會知道情況不妙了。丁柏翔清清楚楚的看著黃毛老大伸出手來……等到他想要躲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只聽“啪”的一聲,他的臉上頓時高高腫起了五個紅紅的手指印。
丁柏翔被打的時候,正好有幾個學生透過石橋,看到黃毛老大動手打人的他們馬上把頭一低,以百米跑的速度從石橋上衝了過去;還沒來得及過橋的那些學生也紛紛背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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