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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婉儀嗔怪道:「胡說什麼呢!」又憐惜地看著潘雲道:「若是有人願意接受你和孩子的,你應了我,千萬莫要擰著。雖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但是咱們也不能因噎廢食。」
潘雲笑了:「好,我應了。」
等著馬車漸漸走遠,潘雲放下手,看著那抹越來越看不清楚的人影,心中湧出了無限的感激。這個嫂子是真心待她好的,不然,也不會私底下尋那種東西,想要替她報仇。可是,她既有心,潘雲又如何能讓她因為自己,手上沾上了那人骯髒的鮮血。有些仇,還是要自己動手報的。
翠兒拉下了簾子,輕輕嘆道:「三奶奶是個好人。」
潘雲笑了,是的,是個好人,若不是翠兒聽見了義兄和茗雙的竊竊私語,她又哪裡會知道這些事。
想著,潘雲又想到了朱兆清。都是他是死於毒花草,可只有她知道,那杯被斷腸草浸過的清酒,是她親手端給那畜生的。
潘雲又笑了起來,如果不是三嫂給了她勇氣,只怕她還懦弱地不敢反擊呢!輕輕撫了撫肚子,潘雲心想,都說上樑不正下樑歪,這個孩子,她一定得好好教導才是。
等著再也看不見潘雲的馬車,何婉儀跟朱兆平一起,返身回了家中。
如今家裡真是徹底清淨了,惹是生非的,要麼死了,要麼受了刺激,竟然皈依佛門了。
何婉儀想起大太太竟是剃了滿頭的青絲,每日裡躲在佛堂裡唸佛吃齋,不覺得有種恍然做夢的感覺。
「二哥幾時離開?」何婉儀想起被大太太扣留在家的朱兆恆,不禁覺得大太太能皈依佛門,可真是一件極好的事情。最起碼,朱兆恆可以回安陽城跟妻女團聚了。
朱兆平道:「用了午飯就走。」
何婉儀點點頭:「甚好,二嫂子已經給我寫了好幾封信了,言詞懇切哀婉,弄得我都不知道怎麼回信了。」
主朱兆平笑了,隨即又板起臉,問道:「你怎麼威脅妙蓮了,妙蓮竟然什麼也不肯說了。」
何婉儀一聽,心裡就是一跳,就知道這廝不懷好意,果然去妙蓮跟前打探訊息了。幸好她有先見之明,給妙蓮做足了功課。
「你說什麼呢,我不明白。」何婉儀說著,情不自禁加快了腳步。
朱兆平抿抿唇角,忙快步追了上去。
妙蓮的話聽起來很詭異,又因為說得太少又太過凌亂,叫人莫名其妙總也聽不懂。但是朱兆平知道,前面這婦人必定是清楚的。
「你莫要故意遮掩,快告訴我,究竟你瞞了我什麼事。」
何婉儀才不理會朱兆平,快步走進了棠梨閣。哼,想要知道?做夢吧!這輩子都不會告訴他。
朱兆平還要繼續追問,屋裡忽然響起了嘉寧的哭泣聲,何婉儀忙提起裙角奔了進去。
這下就不好繼續追問了,朱兆平無奈地瞪了瞪眼,停下了腳步。但是很快,他就釋然了,反正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他就不信了,她能一輩子不告訴他。
遠處,風吹樹動,花香陣陣,朱家的後宅院裡,終於安寧了。
(全文完)
第99章 番外
朱兆平一身新郎喜服, 面色沉凝地走進了喜房。屋中染著兩根喜燭,上面盤龍錯鳳,瞧起來甚是喜慶。他左右端詳了片刻,心中還是沉甸甸地難受。
只是走到了這一步, 就再沒了回頭路, 他和雲兒已經絕無可能, 而他, 既然接受了這婚事,又同這何氏女子拜了堂,此後,她就是他以後要白頭偕老的妻子,他的心裡, 不該總是放著別人的。
朱兆平想著,就大踏步走上前去,伸手掀起了紅蓋頭。
昏黃的燭火落在新娘白膩的臉龐上,她果然是潭溪鎮出了名的美人兒,秀美黑目,老天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