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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到秀才後愁的事,你童生就愁了?你想的也多,你們家在永澤府有院子,你去院試,至多不過花些吃食錢和路費,而且,你現在也幫不上家裡什麼忙,還不如在讀幾年,等林叔精力不夠了,你再從旁協助,不好嗎?」唐林說道。
「什麼叫我不能幫家裡什麼忙?我還能給我爹跑跑腿呢!還有,路費食費,那也是錢啊!」林硯一聽這話,就炸了。
「你們家的管家小廝哪兒去了?你有這功夫,還不如自己抄幾本書,好歹能賺些銀子。」唐林扶著額頭,說道。
「我沒想這麼多。」林硯看著唐林說。
「那你就從現在開始想,你要是想考,林叔不會反對的。」唐林說道。
「我爹當然不會反對,我還是想試一下的,至少得把秀才考出了。」林硯笑著說,眉飛色舞,一口就把那碗骨頭湯喝了。
砸吧下嘴,林硯說道:「林子,你要不要去吃酒?我請客。」
「吃酒傷身,我覺得骨頭湯就不錯。」唐林微笑,回絕。
「我就不信,你鹿鳴宴還喝湯。」林硯說道。
唐林低頭喝了一口,說:「鹿鳴宴上有座師和知府在,不得不吃酒,你也希望我這樣?」
「那還是不了,你喝你的就行,對了,林子,我數月前定親了,明年成婚,到時候,你來當御者,如何?」林硯說道。
「自然,你提前書信與我,我自會過來。」唐林笑著說。
轉念一想,唐林又問道:「不過,長幼有序,你將成親?那你兄長?」
「我哥啊,我父親本想等他鄉試後再定親,只可惜差了一些,不過,應該也快了。」林硯說道。
唐林聽後默然不語,他也不知該如何說,林硯注意到後,就另找話題,說:「林子,考鄉試難嗎?」
「難啊,連考九天,不能洗澡,不能洗頭,飯食要自己解決,睡覺的地方只有這麼小,被子還是發黴的,簡直不是人待的地方。」唐林順著他的話,說道。
林硯一想到這畫面,心裡一哆嗦,說道:「不是吧?這也太慘了!」
「的確挺慘,不過還有更慘的呢!」唐林看到林硯臉色僵硬,繼續說:「你參加過府試,那應該知道,什麼是臭號吧?」
這時候,林硯臉色發白,說:「林子,不用說了,我之前一次院試,就在臭號裡。」
唐林看著他,一時轉不過彎來,說:「那你這幾場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林硯飽含熱淚,說:「我被燻暈了,是衙役將我抬出去的。」
唐林拍了拍他肩膀,不再說話。
兩人沿著街市走了一圈,正好看到酒館,想起爺爺他們,唐林就打算去裡面打些酒水,林硯見了,也陪著一起去。
剛進去,就遇上一身穿藍衫的男子跟友人一起從裡面出來,幾人面面相對,藍衫男子旁的人作揖,道:「唐弟、硯弟許久不見。」
這兩人,正是林墨和楊晨鐘,他們如今也已考上秀才,兩人一同在縣學讀書,今日,正好出來吃酒。
「林兄,楊兄,多年不見,近來可好?」唐林回禮道。
「兄長,楊兄,這麼巧啊,你們來這裡吃酒?」林硯在一旁打哈哈。
「近來都好,還未恭喜唐弟得中舉人,愚兄在這,就祝唐弟前程似錦。」林墨看著唐林說道。
「多謝,願兄亦如是。」唐林回道,對於林墨,當時他心裡是有些介懷的,可現在想起,頓覺可笑,他竟然要求十幾歲的人要有成人的心境。
幾人寒暄後,正想離去時,林墨開口喊住唐林,道:「唐弟,可否借一步說話?」
唐林走過去,林硯和楊晨鐘兩人自覺後退幾步,遠遠地跟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