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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的闔上眼皮,呼吸聲瞬間微弱至不可聽聞。
戚墨收起槍,朝女人與小孩說:“你們兩個先去我家,那裡又結界安全些。”
女人迫不及待地說:“是,好的,謝謝。”女人牽起女孩往外走,女孩忽然頓了一下,指著救她們的吸血鬼,“哥哥,那他呢?”
戚墨漠然道:“他是吸血鬼,不能一起去。”
女孩仰著頭問,“為什麼?他救過我們,把他丟在這裡他會死的。”
女人俯身朝女兒柔聲說來,“小昕乖,別給哥哥添麻煩了。”
雖然母親這麼說,但小女孩似乎不肯死心。街上炮火的光照進房中,她睜著閃閃發光的大眼睛,定定地看著戚墨。
不知怎麼地,看著這樣一雙眼睛,戚墨腦中不由閃過眠雪的紅瞳。他看了看那隻吸血鬼,想了片刻,走近他身邊一把將他扛起,領著母女倆下樓去。
將母女兩安頓好,戚墨從書桌的一個抽屜裡翻出一個鐵盒扔給了女人。那是戚嵐服用的血片,不知道是哪一次回家時落在這裡的,戚墨便一直收著。
“你給他多吃幾片這個,他就不會對你們怎樣。”
女人看了一眼吸血鬼又看了一眼鐵盒,略為緊張的點點頭,“喔,我知道了。”
戚墨有些在意吸血鬼說的話,二話不說,拿起桌上另外一把銀槍即刻離開。
步入街道,戚墨才發現今夜城市的異樣。空曠的街道,各處散發著令他厭惡的吸血鬼氣息。他一路走著,一雙雙紅瞳就從黑暗中顯露出來,帶著敵意冷冰冰的盯著他。他還在懷疑這些吸血鬼到底是哪一方的,忽然他們齊擁上來,將戚墨的去路堵了個水洩不通。
另一方戰場,許安與洪伯再次狹路相逢。對於上次落跑的事,許安壓根就沒把他當回事,這次重回戰場依舊氣焰囂張。
“老不死的,怎麼又是你,趕著投胎來了吧。”
洪伯的眼裡透著精光,輕蔑笑著,“手下敗將還口出狂言。這一次你想逃也沒那麼容易了。”
許安氣焰不減,“這一次我是來了解你的。感謝我吧,幫你結束作為吸血鬼罪孽的一生。”
洪伯冷笑,不理會許安的挑釁。
洪伯曾經是幾朝老將,善於行兵佈陣,對於《孫子兵法》不他僅爛熟於心更能巧妙利用,稱得上是用兵如神。所以洪伯手下的兵,也都經由他之手一個個親自訓練出來。如此刻,洪伯只是一個簡單的手勢,四列拿著槍炮站在他身後計程車兵,從他身右邊一列接著列移上前來,即便是眼前大戰在即敵人當前,他們如一列蟻群整齊劃一的小跑上前,每一個人地臉上除了冷定沒有一絲一毫多餘的表情。
畢竟也是經歷百年的人,許安看出了一些名堂。對於許安來說打仗就是打群架,心浮氣躁地他可不懂洪伯的這些傷腦筋的玩意。他抓緊時間,趕緊趁著洪伯陣法未佈置完整,率領百餘名實驗體橫衝直撞。
洪伯即刻抬起另一隻手做著相同的手勢,接著又有四列吸血鬼士兵從他左側移上前去。接著,他雙手同時做著複雜難懂的手勢,每改變一個手勢,八列士兵就改變陣型。逐漸的八列變成了四列,四列變成了兩列,兩列變成一列,眨眼間一列消失。
風拂過空曠的十字路口,捲起幾許塵土匆匆而過。那些後背揮舞著血藤的實驗體跑到路口中央時,哪裡還看得見一個對手。
許安心上一驚,“那個老頭子在搞什麼,這是什麼陣法?我還從沒聽說過。”
這個陣法其實乃洪伯自創,靈感來源於《孫子兵法》中的一句:凡戰者,以正合,以奇勝。故善出奇者,無窮如天地,不竭如江河。
之所以這麼多士兵能夠同時消失,主要因為士兵中有人會隱身術。洪伯只是稍稍研究了擴大隱身術的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