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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對這戶人家救了獨子十分感激,而這戶人家也是對李福安印象極好,加之李家大業大,李福安提出求親,兩家欣然同意。
但問題就是出在這求親上。
李福安說要娶妻,但李家卻只讓姑娘過門為妾。原因?自然是對方家不是大戶人家。姑娘是驕傲的,寧為寒門妻不為貴門妾,從此便與李福安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
那戶救了李福安的家庭姓許,而那家姑娘正是許桂花——蘇漣漪的母親。
李福安痛苦地閉上眼,一次次迴避,不敢去想許桂花,只要是想起,胸口便劇痛得難以自已。不僅僅是思念,同時也是對自己的憎恨。當時……若是他脫離家族,也許桂花就能和他在一起了。
但父親施加強大壓力,母親以死相逼,所以他便猶豫了,也是因為這一絲猶豫,李家趁機給他娶了一門妻子,便是如今的當家主母,陶氏。
他李福安,到底還是個懦弱的人,他配不上那敢愛敢恨的女子,那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女子。
當大婚已成,李福安徹底知曉,他與許桂花再也不會有任何牽連,隨後不到一年裡,便聽說許桂花嫁人了,婚姻美滿。
“許桂花”這三個字,是李福安心底永不癒合的傷疤,只要觸碰,便鮮血淋漓。為了不讓自己去想她,他便瘋狂工作應酬,不讓自己閒下分毫,正是因此,他的身體也越發虛弱,病情越發嚴重。
後來聽說她病逝,他更是因此到了別院,將所有下人屏退,大哭了三天,那一次,是他心疾第一次發作,從那以後,他的心疾便開始屢屢發作,每一次發作,身體便愈發差上一些。
所有事,他都深埋心底,從未說出,生怕這些閒話傳到蘇家村影響許桂花的聲譽,而李府提親的事,除了李家和許家人,外人也都是不知的。
臨分開,許桂花對他只有一個要求,便是——切勿到蘇家村打聽她的訊息,兩人分開,便是真的分開,恩斷義絕,再無半點瓜葛。許桂花就是這般乾淨利落的女子,從不拖泥帶水。
李福安尊重許桂花,聽從許桂花的意思,雖日日想、夜夜念,卻真的沒派人去打探她的訊息。
他納了很多妾,若是仔細看去,這些女子的眉眼都是有些相像的,都很像某個人,尤其是桃姨娘,其眉眼尤其像。
但相像的只是皮囊,許桂花那恬淡冷清、那睿智機敏、那愛憎分明、那勤勞能幹,又豈是其他女子可以模仿的出?除了……除了最近突然大變性情的蘇漣漪,才可以說與當年的許桂花有上一些可比。
朱詢見老爺痛苦的神情,沒敢說話,用眼神詢問全管家,後者示意讓其稍安勿躁,兩人便默默在旁站立。
過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李福安終於說服了自己,面對現實。再懷念桂花又有何用?她早已仙逝多年,該面對現實了。
緩緩睜開眼,李老爺道,“朱詢,說吧,許桂花在蘇家村嫁給了何人,可有兒女?”聲音嘶啞無力。
朱詢見老爺問了,便將探來的訊息一五一十回答:“回老爺,許桂花在二十一年前嫁給了同村名為蘇峰的人,如今留有兒女三人,分別是長子蘇皓,次女蘇漣漪和么子蘇白……”
別說李老爺,就連全康都大為震驚,“朱詢,你說什麼?”
朱詢趕忙垂下頭,“全管家,許桂花的次女正是為老爺治病的蘇漣漪,起初小的也不信,後來反覆查證多次,正是這位蘇漣漪蘇小姐。”
李福安愣在那,雙眼失神,目瞪口呆,全康怕老爺犯病,趕忙上前,“老爺,您會不會不舒服?”趕忙轉身對朱詢道,“快去叫周大夫。”
“是。”朱詢也急了,轉身跑了出去找大夫。
過了好一會,李福安才緩過勁來,因病情發作不敢喝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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