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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阿晴，你&rdo;楊大娘面色一白，眼中泛起淚花。她顫顫巍巍地抬起手，輕捧住女兒的面頰，豆大的淚水順著眼角滾落：&ldo;劉大夫說你傷著腦袋，可能會影響記憶，娘不信，將人給轟走了，其實不是娘不信，而是娘沒用，掏不出那麼多的銀子，這幾日看你

跟沒事人似的，娘還以為還以為&rdo;

&ldo;娘，您別哭了。&rdo;一看到婦人落淚，楊晴心口便一陣陣地抽疼：&ldo;女兒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不僅好好的，還能採藥賺錢哩。&rdo;

&ldo;至於女兒忘了的那些，娘會告訴女兒的，不是嗎？&rdo;

聲落，楊大娘的面色一瞬間變得難看。

楊晴費解地看著婦人，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低聲喚道：&ldo;娘？&rdo;

楊大娘這才回過神來，她張了張口，像是想說些什麼，最後只是嘆了聲。

&ldo;娘，您怎麼了？&rdo;

&ldo;你這傻孩子，當真是傷著腦袋了。&rdo;楊大娘憐惜地撫摸著女兒的頭髮，眼中是讓人讀不懂的複雜情緒：&ldo;你不記得八歲前的事，不是因為你磕傷了腦袋，而是你八歲的時候生了場大病，高燒不退&rdo;

話音就此戛然，楊大娘蠕動著唇，好半響才找到自己的聲音：&ldo;等你好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rdo;

&ldo;娘，那您為什麼這麼討厭阿晚妹妹&rdo;

&ldo;行了，不說了不說了。&rdo;楊大娘有些慌亂地打斷女兒的話，&ldo;阿晴，你若是想讓娘高興，就別去照顧阿晚母女，答應娘，好嗎？&rdo;

&ldo;娘&rdo;

&ldo;你如果非要照顧她們兩，那就別認我這個娘了。&rdo;楊大娘說著，將二兩銀子塞回女兒手中：&ldo;這銀子你留著照顧她們母女吧。&rdo;

&ldo;娘！&rdo;楊晴連忙按住婦人的手：&ldo;我答應您就是了，可您也得答應我，不能再打她們。&rdo;

聞言，楊大娘面色一沉，表情難看到了極點：&ldo;阿晴，連你也覺得娘在欺負她們母女？&rdo;

她眼中的絕望太過濃烈，壓得人險些窒息。楊晴讀不懂她眼底的情愫，卻還是握著婦人的手，認真道：&ldo;娘，不管誰對誰錯，只要動手了，外人就覺得是您的不對。現在女兒找到了出路，我們家會越過越好的，女兒希望您能像方嬸子，像陳嬸子那般

，過著舒心的日子，而不是因為阿晚和二孃叫人在背後說道。&rdo;&ldo;人活一世，不就是圖個樂嗎，您為了女兒吃了那麼多苦，如今女兒只希望您能過得舒心些，您拿棍子打在二孃身上，您也手疼，您罵在二孃耳中，您也口乾，您討厭二孃，卻因為二孃壞了名聲，值得嗎？

&rdo;

楊大娘愣愣地看著女兒，好半響說不出話來。

&ldo;當然，若是二孃曾經做了天大的錯事，您告訴女兒，女兒一定幫您出氣，將她和阿晚掃出我們楊家。&rdo;楊晴望著婦人，眸中是難掩的認真。

楊大娘囁嚅著唇，內心天人交戰。

&ldo;娘，您可願告訴女兒？&rdo;對於楊大娘和楊二孃之間的嫌隙，楊晴無比好奇，到底曾經發生了什麼，讓楊大娘如此厭惡楊向晚母女。原本她還以為楊大娘之所以對楊向晚母女不好是因為楊家家貧，畢竟楊家家境這麼困難，還要多養楊向晚母女兩張嘴，楊大娘有怨言，會將受苦的氣發在楊向晚母女身上也合情理，可就現在看來，事情哪

有那般簡單。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