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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清恍然大悟,怪不得一開始就看他眼熟,甚至見他兄長的時候都感覺面熟,原來他就是那天的那位白衣公子,不禁笑道:“原來是公子,上次的相助之情,還未來得及回報。”
公孫信擺擺手:“雲姑娘客氣了。那天即使我不提醒,想來以你的功夫,也斷不會著了道,倒是後來,不知你去了哪裡。”說著,他不無憂慮的問道:“姑娘現在怎的又跟在了平南王身邊?我記得當時那位兄弟稱呼你為‘將軍’的。”
雲清接過宮女遞過來的茶,笑了笑:“我本來就是王爺身邊的隨從,扮作男子,也是事出有因。”
“噢。”公孫信搖著扇子,彷彿如釋重負一般:“隨從,隨從好……”自從見到雲清的第一眼,他便認出了她,強忍著激動的心情,他沒有直接說出來。因為他發現慕容風和雲清的關係好似非同一般,現在聽雲清說“只是隨從”,若是隨從,親密一點也倒無可厚非。想來,便感覺一塊石頭落了地。
於是他殷勤的命宮女抬過一架琴,想與雲清合奏一曲。雲清顯有彈琴,那幾次能彈出調子她都有些莫名其妙。又不好當面拂了他的意,畢竟還想從他這打探出一些訊息,於是請宮人示範了一下,便和著公孫信的蕭聲,與他合奏了一曲。
南國氣候溫熱,風景優美,四秀如春,又顯有戰亂。人們多數喜愛風雅,就連鄉間的丫頭婆子,也多少懂些樂理。聽罷二人的合奏,眾人都有些意猶未盡之意。
公孫信將蕭放下,修長白皙的手指,握著淡綠色的玉蕭,再加上他一身的白衣,如墨的黑髮被風吹起,瀟瀟灑灑,還真有幾分仙人之姿。
他看著雲清,臉上始終帶著柔和的微笑:“雲姑娘還說不會彈琴,這般技藝,恐怕宮中最好的樂師也無法相及。”
雲清尷尬的笑了笑,似乎是為了證明她真的不是說謊,便隨口問道:“剛才的曲子是何名目?”
“姑娘真的不知道?”旁邊的宮女見雲清人長的好,不驕傲,又彈得一手好琴,很是可愛,便忍不住搶先答了話:“這叫‘長相思’,是戀人間經常常奏的曲目。”
“噢。”雲清有些心不在焉。
“世子,我和王爺叨擾已久,想來也是應該離開的時候,如果方便,還望探視一下南鄭王,我這裡有些上好的藥材,不知道王究竟得了什麼病,興許用得上。”雲清很想試探一下公孫信。
公孫信聞聽此言,稍稍皺了眉,收了扇,道:“父王也不知怎的,這一個月來就有些反常,特別是得知你們來的那天,更是如此。本來他應該新自接見,卻偏偏派了孤去。倒是沒聽說他得的什麼病……對了,怎的這麼急著就要走?好容易來了一趟,還是多呆些時日。”說著,他一臉的摯誠,倒不像是裝的。
聽罷,雲清感覺他應該不知此事。想來也合情合理,就樣的謀逆之事,老子已經坐臥不寧,如果還愛惜兒子,就斷不會把兒子也牽扯其中。
二人正各懷心事,就見公孫頌昱身邊的小太監跑了來,說是宴會即將開始,還請世子爺和雲姑娘移駕前去。
宴會?雲清有些詫異,早上出來時,沒人通知她說今日有宴啊。
小太監趕忙解釋,說昨日去通報過平南王爺,王爺說他自會通知雲姑娘。
雲清昨日為了從那個小太監口中套出訊息,一直忙到了後半夜,估計慕容風是沒有找到她。而今日她又出來的急,所以才不知道。
一邊由小太監引領著,公孫信一邊和她解釋著,今日是他二十二歲的生日,本不想張揚,怎奈南鄭王愛子心切,所以每年都要舉行這樣一個生日宴,也不是什麼大型的宴會,就是宮裡的人湊在一起熱鬧熱鬧。
雲清不想湊這個熱鬧,但一想到公孫頌昱會去,也不由得冷笑,看來這個南鄭王對這個世子的寵愛還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