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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景耐心地等著她說出禮物，聽到她紅唇吐出的那個字時，整個人微微一震，眼神頓時幽暗起來。他聽到了什麼？

如果是一個普通的情境，他可能會出於保護樂璃的心態，不想那麼早就一步到位，從而忍耐自己的慾望，選擇拒絕。但是現在，客廳裡的每一個細節都是她滿滿的心意，她許諾這輩子都和他在一起。他不想忍了，沒什麼好忍的。早一點晚一點沒有區別，此後餘生都是她。

俞景抱起了樂璃，走向臥室，將她放到了床上。

樂璃寫起文來是個老油條，其實也不過初戀，真到了這一步，還是有些緊張的。俞景親親她的臉頰，低聲安慰，「別怕。」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樂璃疲倦地睡著，然後又開始做連續劇的夢。

夢裡她的室友誇張地讚嘆，「這個同人作者是個什麼小天才，居然想到把樂璃寫成俞景的白月光，生生把你的惡毒女配從歪路上扭回來了，而且寫得好細膩啊！她筆下的樂璃雖然有點非主流問題少女範兒，但比你的降智工具人有血有肉多了。」

「哦，」她熟知室友叨逼叨的沙雕風格，高冷以待，「問題少女的樂璃，ooc的俞景，你去愛他們吧，我的不需要你愛。」

樂璃頭一歪，醒了過來，夏夜寂靜，耳邊是俞景安穩的呼吸。她眨了眨眼，意識到自己又在夢裡，和室友討論同人小說了——這次的夢境居然很清晰。

她確信現實裡她並沒有和室友這樣討論過，卻連續做這樣的夢，這情況有點玄幻，可她連穿書這種玄幻的事都遇到了，做點玄幻的夢，也不是很稀奇吧。事出有因，世界讓她連續做這樣玄幻的夢，是想告訴她什麼嗎？

腦海里迴圈播放一句，「問題少女的樂璃，ooc的俞景……」

彷彿一道驚雷在腦海里炸開。她想起她曾經懷疑原主手機裡為什麼會有非主流憂鬱風的圖片，也想起了曾經不止一次地奇怪，為什麼俞景性格和身體條件都有了不小的變化。

世界是想透過這一系列的夢境，告訴她，其實她穿的是自己小說的同人文嗎？

問題少女的樂璃，和她筆下的工具人樂璃不同；ooc的俞景，有了一個白月光，那個白月光不是樂薇。

樂璃猛地坐了起來，想到了自己的那個夢中夢，夢中夢的具體情況她不記得了，只記得自己變成了小時候的樂璃，遇到了小時候的俞景，俞景還衝她笑。

心跳不可抑制地加速，樂璃因為隱約意識到了一個真相，而有點戰慄。

樂璃一動，俞景就醒了，坐起來，摟住她被空調吹得有點發涼的腰肢，親親她的側臉，「怎麼醒了？」

「俞景，」樂璃激動地抓緊了他的手腕，「你第一次見我，是什麼時候？」

俞景眼神一動，她這是想起來了？俞景因為這個認知，微微喜悅起來，嗓音越加低沉，「十二歲的時候，夜晚，在一個公園。」

樂璃的脊背，塌軟了下去。這個情節，她確信自己的文裡沒有，但是它卻能和室友說的對上號。樂璃是俞景的白月光。所以她真的穿的是同人文？！

俞景將樂璃又摟緊了一些，語氣凝重了兩分，「怎麼了？」怎麼一副被打擊了世界觀的樣子。

樂璃沒有立時回答。隨著俞景的詳細解說，她想起了那個夢中夢更多的細節，頓了一會兒，思考著問，「那時的我，和你說了什麼？」

俞景反握住她的手，柔聲說，「你跟我說，『那就努力長大吧，長大了就有能力保護自己，遠離那些不如意啦。你會變得優秀、強大，也會遇到很好的人。』我一直記到現在。」

樂璃想到，她的夢中夢裡，自己變成小樂璃後，的確說了類似的話。心裡升起了喜悅，樂璃激動到呼吸都不穩，「那時候的我，語氣、神態，和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