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七章、你爹沒死!(第1/2 頁)
,這隻皇帝會讀心
溫毓公主的車駕沿著官道一路北行,四匹矯健的駿馬在馬伕的鞭策下,以最快的速度疾馳。
哪怕官道平坦,可這樣的速度,也是在難以保證乘車體驗。
文曉荼穿著一身太監服,在顛簸得馬車裡,顛得屁股都生疼了。
錦書也是叫苦不迭,“孃親,父皇素來身強體健,想來不會有大礙的……”——錦書一直不大相信父皇會被獵物襲傷,還昏迷不醒。
文曉荼疼得呲牙咧嘴,“總之,先儘快趕去北平。”
皇后小溫氏已經“偶感風寒”,病倒在了鳳儀宮,現在與溫毓公主一同北上的是鳳儀宮的太監小文子。
錦書無奈,只得咬緊牙關跟著自己親孃一起受罪。
快馬加鞭一整日,北平之路,便已走了半數,但這一日下來,養尊處優的娘倆骨頭架子都快散了。
日暮時分,原本打算就近在沿途的皇莊落腳歇息一日,不成想,卻遇到了自北平而來的信使。
碰見信使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可這個信使——身披白布,分明是戴孝之禮。
信使是朝廷的官差,除了父母至親,便只會為有著“天下之父”的君王戴孝了。
一瞬間,文曉荼和錦書母女臉色都白了。
信使翻身下馬,將六百里快急的信件奉上,“參見公主!太子殿下親筆急信,聖上駕崩了!”
站在錦書身旁穿著一身太監服制的文曉荼直接箭步上前,一把奪過信件,也顧不得自己如今所扮演的角色了,直接撕開了信,看到果真是景珺親筆——
“皇上傷勢惡化,昨日深夜……駕崩……”文曉荼眼中仍是不可置信,“這麼會這麼快?”
明明她之前看到的還是冬日……她明明送去了抗生素藥物,怎的反倒是提前了?!
文曉荼手一顫,手裡的信紙已經散落在地。
錦書連忙撿了起來,仔仔細細看了一遍,不由愕然失色,“父皇……這不可能!”錦書驀然眼圈通紅,淚珠開始簌簌掉落,她宛若孩子般,“哇”地哭了出來,“父皇!!”
文曉荼連忙一把將錦書抱緊懷裡,“別怕,先換了衣裳,然後立刻啟程!”
這會子也顧不得休息了,必須立刻趕往北平。
文曉荼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這一切來得太快、太突兀了!皇帝在獵場遇險很突兀,因此昏迷不醒更突兀,更不對勁的是……以皇帝的身體素質,再加上那些藥,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撐不住了?
總不可能是景珺當太子膩了,等不及了吧?
但以皇帝的讀心術大能,以及手腕城府,怎麼都不可能被自己兒子給算計了!
而且,文曉荼也不相信自己的孩子會是那種謀害君父之人!
或許,一切答案,都得去北平才能揭曉。
錦書一邊哭一邊吩咐下去,“套上馬車!立刻快馬加鞭,去北平行宮!”
如此星夜兼程,母女倆終於在天亮的時候,抵達北平行宮。此時此刻,行宮裡宮人已經是四處縞素,甚至已經有僧人入宮,正在準備超度法事。
大明殿中,靈堂已經布好,一個個巨大的“奠”字前,還有那赫然橫亙於眼前的巨大陰沉木棺槨——
錦書看到這一幕,直接就軟到在地,哭著嚎著喊著一頭撲在了棺槨前,而文曉荼就怔怔站在那陌生而冰冷的棺材前,只覺得眼前一陣恍惚。
此時此刻,她還穿著太監的服制,亦披著白帛,宛若石化般立在靈堂正中。
太子景珺已是披麻戴孝的裝束,他快步直接走到文曉荼面前,低聲道:“母后,您怎麼來了,而且還——”
文曉荼揉了揉眉心,低聲道:“你屏退左右,開啟棺槨。”